“你的脊椎中了七槍,呈一條直線分部,子彈型號一致,切入角度有明顯地遞進偏移。所以這七顆子彈是一個人的連射。”葉卡捷琳娜分析地頭頭是道。
尤里猛然想起來這個‘龍王’在人類社會的身份是武器研究所的研究員……
“雖然我沒見過這種型號的子彈,因為不是蘇聯貨,大概是西方不知道哪個國家的產品。但是毫無疑問從形制來看是特製的狙擊槍子彈。而能夠用狙擊槍連射的人……是安德烈?”
“是他。”尤里有些佩服起這個‘龍王’來,“安德烈·薩卡洛夫,我在克格勃的戰友。”
葉卡捷琳娜輕輕點頭,“所以我從新成立的聯邦調查局那裡聽來的情報是錯的,你並沒有逃去蒙古。是安德烈發回去了假訊息,騙那些賞金獵人去蒙古找你,同時他把你趕來了西伯利亞,想要獨吞那幾千萬美金。”
“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當然。雖然離開莫斯科三個月了,但我一直關注著這個國家、乃至這個世界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你明明是龍王……”尤里皺著眉看葉卡捷琳娜,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為什麼你要躲在人類的社會里?又為什麼要那麼關注這個國家……”
“龍族也需要生活的場所,在我沒有足夠的力量讓這個世界重回龍族時代之前,我不介意先蝸居在你們的社會當中。”雖然說著霸氣側漏的話,但葉卡捷琳娜的眼睛裡並沒有沖天的鬥志與侵略性,“至於為什麼關注這個國家……”
“我從千萬年的長眠中甦醒之後,在這個國家裡生活了三百年。我曾奪下了彼得一世的王位,威懾整個歐洲讓俄羅斯帝國走向巔峰;我也曾在高爾基的勸說下放下了心中那個帝國的影子,以一個公民的身份加入紅色的聯邦;我曾在聖彼得堡阻擊德軍,在第聶伯河會戰中親手將曼施坦因手下南方集團軍群的兩個裝甲集團軍埋進了第聶伯河裡。”
“我也曾在幾十年後帶著衛國勳章‘死去’,然後以新的身份重新加入了這個國家,成為了卡莫夫設計局的武器研究員。”
“所以我們的王牌特工,你說我為什麼要如此關注這個國家呢?”
尤里·佐爾格張著嘴,冰冷的寒氣穿過嗓子被他吸進肺裡,但他根本沒有心情去咳嗽或者調整呼吸。
這個龍王……有點不對勁……
“尤里,你1968年生,憑藉A+級血統帶來的身體天賦,1985年17歲便進入克格勃,現在1992年也不過24歲。”葉卡捷琳娜對尤里的生平了如指掌,“而我已經陪伴這片土地走過300年了。”
“不,女士。”尤里有一瞬間覺得面前這個傢伙根本不是龍王,只是一個為故鄉的苦難遭遇黯然傷神的年輕姑娘,“300年和24年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們都把自己的一生奉獻了我們熱愛的土地。”
“你說的沒錯,你為你熱愛的國度奉獻了一生,乃至它死了也不願意背叛,你是個忠誠的戰士。”葉卡捷琳娜輕輕點頭,“所以我才會決定對你施以龍血洗禮,即使在知道我身份的下屬裡面,有過此等殊榮的人也不超過十個。”
她已經抬起了手,儘管沒有傷口,但一滴鮮紅的血滲出指尖,像是溶洞裡掛在石筍上液滴那樣奪眼。
“不!”但是尤里忽然大喊了一聲,脊椎斷裂無法站起來的他拼命地往後挪動身體,“我拒絕!”
葉卡捷琳娜這次也被驚訝到了,一向波瀾不驚彷彿整個世界盡在掌握、就算不在掌握也能從容而退不沾灰塵的臉上有某種隱晦的情緒在發酵。
“為什麼?”
“我不想成為死侍。”
“這是有意識地龍血洗禮,不是汙染你的血統。”葉卡捷琳娜以為尤里是擔心自己被龍族血統汙染,“我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