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巴立終於理解了楊聞念為什麼一定要在死侍快要上門的時候再安排部落遷徙。
一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死侍的行蹤。如果不是蘭斯洛特打來電話傳遞資訊,可能楊聞念要等待死侍走到2公里的距離上才能察覺,然後再以身為餌全部吸引走。森巴立察覺的甚至會更晚。
二是因為提前告訴人們要遷徙避戰,最大的可能不是所有人提前準備好然後到時候飛速轉移,最大的可能是讓恐慌有足夠的時間在人群裡傳染……
比如現在,雖然恐慌沒有傳染,但是質疑已經開始出現了……
“我覺得這些外鄉人是在騙我們!”有人跑了出去,站在路旁的石頭上用手電筒照亮隊伍。
“自從白熊這個唯一覺醒了惡魔力量的傢伙離開之後,魔鬼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就算再出現,難道不正是這些地獄來的外鄉人引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雙漆黑的手從後方掐住了他的脖子。
質疑瞬間消失,緊接著恐慌開始飛速傳染。
人群在極短的時間裡騰出了一片空地,只有幾個疑似家屬的人想要衝到那個出頭鳥的身邊,但是往外逃竄的人群裹挾著他們、把他們淹沒在了高一陣低一陣的慘叫聲中。
穿著獸皮大衣的因紐特男人雙手緊緊抓著那雙勒住自己脖子的手,但是普通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和死侍相比較,他已經窒息到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了。
隊伍最前端的森巴立正在狂奔的途中,但是喧嚷的人群像是洋流,他像一條逆流而上的魚。
森巴立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放棄掉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傢伙,但是這種想法萌生到一半就被下意識地衝鋒給衝散了。
他是聖喬治家族的騎士,他在被授予騎士劍的時候就曾在十字旗下對騎士的誓言宣誓過虔誠。
龍血開始沸騰,森巴立點燃了自己的黃金瞳,源自太古的威嚴讓那個被挾持的因紐特人瞳色渙散,讓挾持他的死侍惶恐地慘叫出聲,也讓出現在他們倆身邊的第三個身影楞了一下才做出下一個動作。
阿莎已經摸到了死侍的身後,卻沒想到自己剛一落位就被森巴立的黃金瞳瞪的動彈不得。
覺醒血統之後她一度覺得自己已經和這幾個救命恩人是一個水平線的人了,但現在她意識到了自己和這幾個外鄉人之間有多大的差距,這股差距從血統的最深處便已被敲定。
但她下一秒就回過神來,畢竟這一眼主要是在給那個死侍施加龍威,阿莎不過是距離太近被波及到了。
重新掌握身體的阿莎揮舞著手中的超合金軍刀,刀身上烙著半朽的世界樹標記。她接連兩下斬斷了愣在原地渾身顫抖的死侍的兩隻胳膊,又一腳把那個人踢飛。
“跟著隊伍跑!”用因紐特語對著那個人大喊一聲,阿莎便回過頭,朝著隊伍最後邊那個人跑了過去。
黑壓壓的影子們已經現出了蹤跡,在凌晨兩點多這個催人睡意的時間裡驚醒了所有人。
森巴立終於從南下的人流中掙了出來,他伸出手,扶住從地上爬起來的因紐特男人的肩膀,把仍死死勒住他脖子的漆黑的手臂拽了下來。
兩道血紅色的光從森巴立掌心中往外擴散,死侍斷掉的胳膊在那股紅光下蒸發成黑色的霧氣、緊接著霧氣也被淨化乾淨。
“跟著隊伍走。”森巴立按住他的後背推著他往南邊跑,“酋長在組織隊伍,別跑散了。”
隨後他再度開始衝鋒,手中的紅光延伸成一個巨大的紅色十字的領域,隨著他的腳步移動,轉眼間他就一個人把成群的死侍包圍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我感覺我打了十針興奮劑!”頂住了死侍群的羅賓斯精神都為之一振,原本節節敗退的他一刀盪開身前兩個小車般高大的死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