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好在聖子殿下有點善良,特地允許她回去洗漱完才去書房抄寫禱告詞。
等等?
顏津月坐好後,剛拿起羽毛筆,就覺得有些奇怪。抄寫禱告詞和她洗澡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聖子要特地交代她去洗澡?
難道是……怕她身上不乾淨,會玷汙了禱告詞?
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於是,她內心更加幽怨了幾分。
如果說,顏津月學習有些吃力的一部分原因是那些知識晦澀難懂,那麼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語言文字的不熟悉。
即使到這個世界,她自動學會了這裡的語言文字,可還是不太熟練,很多詞彙她都想不起來,禱告詞也得在旁邊放個範本。
她提起羽毛筆,飽蘸墨汁,一筆一劃認真寫著每個詞,太過專心,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到來。
直到一隻手勾起她的溼發:“怎麼不弄乾頭髮,術法老師昨天不是才教過烘乾術嗎?”
他們平時除了學習基礎知識外,也會學習一些基礎法術,當然他們這些侍從沒有神力只不過是小打小鬧,不能和擁有神明之力的聖子相比。
顏津月怔怔抬頭,望進男人清冷深邃的眉眼中,好久才回過神,訥訥:“……我……不太會那個,而且我怕我久不來,您會生氣。”
小姑娘的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溼漉漉的,滿是小心翼翼和討好。
可科爾溫不覺得開心,眸中更加冰冷晦暗,他一隻手使用法術烘乾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卻扣住女孩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抖成這樣,這麼怕我嗎?”他幽幽出聲。
顏津月懵了,不明白這是哪一齣,磕磕絆絆出聲:“不是,我沒有……怕您……”
她的眼睫顫動得格外快。
男人輕“呵”了一聲,“還說不怕,你都不敢正眼看我。”
“誰說不敢!”顏津月努力瞪大眼睛,“我不就在看您嗎?”
小姑娘故意瞪圓眼睛,更像是在虛張聲勢,科爾溫勾了下唇,命令:“起來。”
顏津月立刻站起來,就看見男人在她原本坐的椅子上坐下,修長的手指夾著羽毛筆漫不經心的轉動。
她雖然想了想,還是說出口:“殿下,我要抄寫禱告詞,你看?”
她拼命給他使眼神,但——
“嗯,繼續抄。”男人眸色淡淡,一動不動。
所以這是讓她站著抄?
少女雪白漂亮的小臉皺了下,最後還是妥協,拿起另一根羽毛筆,彎下腰提筆,但筆尖還未落下,腰身就被一道力度帶去。
她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殿下……”顏津月呆愣愣地轉頭看他。
男人輕描淡寫開口:“這裡只有一把椅子,我們湊合用下吧。”
聽到這番離譜的解釋,顏津月眼角都抽了下。
神特麼的湊合,湊合是坐大腿嗎?
真當她是不諳世事的純真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