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一眼便認出了那顆腎臟,大機率屬於付旺,情不自禁的藥效太明顯了。
同時也明白了羅老頭的企圖,捨不得自家人,想要用外人的,哪有這麼好的事。
如果將這樣一顆已經損壞的腎臟植入病人體內,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可能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她是不介意給羅老頭換上這玩意的,早死早超生,她很願意送他一程。
不過看他的意思,八成已經知道不能用了。
隨意的點點頭,語氣輕飄飄的說:“這個腎已經壞掉了,明顯縱慾過度嘛,跟你身上那個半斤八兩吧。”
從黑診所回來的路上,其實他就已經知道這個腎不能用了,只是不信邪,萬一呢?
那個神醫不是很厲害嗎?
要是能把壞腎變好 ,那不是更厲害了。
大受打擊的倒退兩步,臉色灰白,洛晴肯定不會讓他如願的。
“對了,你這個箱子不能用了哈,裝過壞腰子,就不能再裝好腰子了。”
“!!!”
這個箱子是洛晴賣給羅老頭的,三千塊錢一個,要的現金!
還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洛晴想一個五千塊的,還覺得虧了。
現在告訴他不能用了?
洛晴滿意的欣賞羅老頭大受打擊,懷疑自我的豐富表情,心情愉悅。
鈍刀子割肉才有意思嘛。
付旺在她醫療系統內,做了那麼久的實驗小白鼠,試過的藥洛晴都不記得了。
不過如願以償的後遺症就是這個,讓你情不自禁的發情,之後不能人道的原因就在這兒。
腎不行了,那就是廢了,一勞永逸,不給你嚯嚯別的姑娘的機會。
她其實一直覺得,不能控制自己的下半身,仗著身體上的優勢,去肆意的傷害無辜的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一經發現,就該立刻進行閹割,把罪惡的源頭徹底根除,對女性的傷害已經造成了,再多的補償都沒有用,何況很多時候都沒有補償,有的只是對傷害者再次的傷害。
即便在這個年代,有流氓罪甚至可以槍斃的情況下,仍然有很多人逍遙法外。
這個社會對女性的惡意太大了,既然做不到平衡,洛晴只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讓自己得到平衡。
崔瑞敏出來喝水,這幾天照顧羅苗苗,兩人都不好受。
此刻聽了洛晴和羅老頭的談話,眼中的光彩明滅,不知道在想什麼。
洛晴看到她,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羅老頭順著洛晴的目光看過去,就聽到洛晴聲音不大卻好似催命一般的聲音。
“其實,幹嘛要找外人的,家裡現成的這不是有好多,崔同志一直鼓勵自己的兒子丈夫為您老人家奉獻,她的覺悟這麼高,腎一定非常好用。”
“碰——槓槓槓——”崔瑞敏剛倒的水,搪瓷缸子一個沒拿穩,倒在地上,剛剛響。
滾燙的水濺到腿上,她都覺不到疼。
腦海裡一直在回想洛晴方才的話,‘崔同志的腎不錯……她的腎不錯……挖她的腎……’
崔瑞敏臉色煞白,她指著洛晴,指尖顫抖,“你……你……”
話還沒說完,她便轉身跑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屋內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羅老頭低頭若有所思,他顯然是動心思了,這個蠢貨兒媳婦,享了這麼多年福,孃家又沒有什麼助力。
為家裡生了四個大孫子,是她最大的價值,如今年紀大了,還能在貢獻出一個腎,也算有功。
洛晴卻像沒事人一樣,拍了拍手,說道:“哎呀,看來崔同志很樂意呢,只要想到以後您能康復,繼續庇護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