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房子,黑暗無光,敲打聲迴盪著,在深夜顯得孤涼。
身為神鬼宗外門弟子,蕭索竟然連一根燭火都未分配到。
為不引起注意,蕭索的修繕變得很緩慢,也很潦草,將房頂蓋好後便躺在草床上,拿出兩本古書。
也僅限於拿出。
自從黑暗蠻荒之地昏厥後醒來,到如今,他已經很久沒睡過覺了,躺在柔軟的草床之上,眼皮不由厚重,手掌一樣厚的古書砸在臉上沒有感覺,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
蕭索還在熟睡中,門便被人重重地踹開。
“曾有財,你這混蛋玩意兒,昨天講的規矩都忘了嗎,快去打水!”摩怒踹門而入,一把拎起草床上的曾有財,啪啪兩個大巴子打在臉上。
蕭索睜開眼,火光洶湧。
啪啪!
“小子,你敢瞪我?”摩怒又是兩個大嘴巴子,一隻手將曾有財提起,拋在半空中,一腳踹飛出門外,重重跌在青石路上。
“啊!”
蕭索歇斯底里的咆哮,緩緩站了起來,殺意繚繞在體內,要遏制不住了。
他瞬間驚醒,猛地噴出一大口血,身體顫抖著,再度壓制下來,道:“師兄,同門一場,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老子就這樣對你,你能怎麼的?”摩怒冷笑,就是喜歡曾有財這副恨他,又拿他沒辦法的表情。
“我要與你決鬥!”蕭索低喝,像是怒火攻心了一樣。
神鬼宗雖明面上限制同門傷殘,其實暗地裡爭鬥死的人多不勝數,這是自然法則,規則並不能制止,甚至一些高層人物反而支援。
不過,也有校場決鬥一說,仇怨者可上校場決生死。
他要以最正大光明的方式,宰掉這頭欺辱他的老虎。
“你要與我決鬥?”摩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仰頭大笑起來。
“就憑你,修行路都沒踏足的人族廢物,想要殺我?”他嘲弄道,絲毫不在意。
“你敢不敢,半個月後,校場決生死?”蕭索憤恨聲說著,再次吐了一口血。
沒有人發現,血液落在地上,快速化作飛灰,那是被吸乾了精粹的廢血,蕭索的血堪比魔藥,若是放任不管,定會留下痕跡。
“呵呵,殺你無需上校場,老子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摩怒冷嗤。
想了想,他又道:“不過正好,有人發起挑戰,許久沒去校場熱身了,老子火灶房老大的威勢逐年降低,正好讓那幾個開開眼。”
他答應了下來。
蕭索不說話,氣憤轉身就走,沉默地回到火灶房,又開啟一天的忙碌。
這一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忙碌得不可開交,幾乎什麼雜活都被他幹了,重活也不能倖免。
他只能裝作實在搬不動的模樣,換來一陣嘲諷與毆打。
火灶房的人吆五喝六,就是一些重活都讓曾有財來幹。
蕭索很聽話,他們讓幹嘛就幹嘛,這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不過要儘量讓自己表現得累一些,免得讓人起疑心。
“曾有財,聽說你要與老大決鬥?”一個壯漢嗤笑著搭話。
另一個人笑話道:“才來第二天,就想著幹掉老大,你是個狠人啊。”
蕭索憨厚地笑笑,說道:“他打我。”
“他打你你就要幹掉他,厲害厲害。”
“我們也打了你,是不是也要與我們決鬥?”一群人陰陽怪氣,不屑的笑話曾有才。
蕭索憨厚的笑著,說:“我打了老大再打你們,等著瞧。”
然後,他又遭受地獄一般的磨礪,換作是普通人早被蹂躪死了。
“誒,都有點捨不得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