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生再去你想去的學校,這都是很小的事兒,你不用覺得……”
“哥。”喬心遠打斷了他,語氣很平靜,“這都不重要,我考得也沒有很差,我知道的。”
“可是哥,我該怎麼辦啊?”喬心遠抓著喬維桑的胳膊,慢慢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仰著頭,忽然衝喬維桑笑了一下,然後眼淚奪眶而出,“我想做的事為什麼總是差一點,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自己。”
說完他推開喬維桑往前走去,彷彿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想離開,但在他推開喬維桑的瞬間,他好像沒有了任何支撐一樣,只走到臥室門口,然後喬維桑眼睜睜看著他猛地一頭栽倒在地。
“三十九度四,怎麼燒成這樣。”急診的護士利落地換上藥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喬維桑說話,“輸完液就行了,看著點兒手背別腫起來。”
喬維桑把借來的暖水袋灌滿熱水,隔著毛巾墊在喬心遠的手下,現在太早了,病房裡沒有其他人輸液,空調也是關著的,喬心遠燒得臉通紅,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喬維桑給他擦了擦臉,找了把塑膠扇子坐在床邊慢慢給他扇風。
夏槐序帶著之前一直跟喬心遠溝通的陳醫生很快過來了,喬心遠還沒醒,夏槐序在病房門口敲了下門,叫喬維桑出來了。
“做了檢查都沒問題是吧。”夏槐序問。
“沒有,就是單純發燒了。”喬維桑壓著聲音把門虛掩上,和陳醫生打了個招呼。
“看著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啊,我還想跟他聊聊呢。”陳醫生挺年輕的,有點兒擔憂地往裡看了看,“他考試前就封閉太久了,一下崩潰受不了,生病也正常。”
“他跟你說過到底為什麼這樣嗎,”喬維桑開門見山,他著急,又沒辦法,“能告訴我嗎?”
“不好意思,雖然你是他親哥哥,但這是我們的職業道德,不能透露病人不願意透露的隱私。”陳醫生挺抱歉地笑了一下,“不過可以跟你說的是,他的壓力來源看起來是高考,其實追根究底和成績沒關係。”
“什麼意思?”夏槐序問。
“他更在意你的想法。”陳醫生看著喬維桑,“說白了,他的好與不好都只跟你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半天,喬維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轉身進去了。
喬心遠是下午醒的,睡了幾乎一天,睜開眼時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在哪,盯著天花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在醫院,喬維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撐著額頭睡著了。
他最近不吃不睡,喬維桑也陪著,臉色也沒比他好多少,喬心遠卻沒有心疼他哥,又把目光轉了回來。
喬維桑沒睡幾分鐘,喬心遠下床去上廁所把他驚醒了,他站起來,把床下的鞋拿出來給喬心遠穿上,抬頭看他,“有力氣嗎?”
喬心遠沒吭聲,像沒聽見似的。
然後一直連著幾天都沒有說一句話,對喬維桑的話也沒有反應,白天睡覺,喬維桑叫醒他讓他吃飯他就去吃,晚上也不做什麼,看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