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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白青岫又怎忍拒絕,終於是輕聲應了句:“好。”

賀卿想要什麼呢?白青岫琢磨不透,記得姐姐曾經說過他們是姐弟,互相扶持是應該的,叫自己不要記得她的恩情。

說是若有一日她過得困難了,自己也會樂意幫襯一把的。

她說她做的不過是微薄之事,可白青岫身在宮牆之中又豈是尋常人家的少年,怎麼不清楚其中的利害?要護佑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只怕她在她母妃那就受了不少的磋磨。

賀卿要的恐怕也不是恩情吧?不論他要什麼,平安歸來就好。

·

白青岫最終同意了這群“亂臣賊子”的意見,然而也有許多人站出來反對的,畢竟賀卿招人嫉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不少人覺得賀卿乃一介宦臣並無真才實學要他為軍師簡直是胡鬧。

白青岫被鬧得煩躁不已,指節輕釦著龍椅的扶手出神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夠了。

你們不放心賀卿,難道你們就真的這麼幹淨嗎?

至於賀卿是先皇重用的人才,他是否有能力朕自有判斷。

朕這個位置是不是要讓給你們來坐了?”

白青岫眼神冷厲地掃過眾臣他們才堪堪閉嘴跪倒在地高聲齊呼:“微臣不敢。”

其實在此之前白青岫還同賀卿爭論過許久,也說過要御駕親征的言語,最後都被賀卿駁了回去。

是啊,他學的是帝王術,對於那行軍打仗也只是有個粗淺的瞭解,前往戰場不過是鼓舞士氣,或許還並不能勝。

且他即位不久,根基未穩,朝堂上並非君臣一心,若是他此刻離京,這位置怕是要岌岌可危了。

此番也就是賀卿“逼迫”自己,他在朝臣們的心中怕是留下了長久的餘威未滅,若是旁人禍亂朝綱,只怕有“正義之師”要打著清君側的旗號來了,可偏生是賀卿,竟無人敢有所動作。

阿姐與許雲橈一同去了,白青岫心中不安便反覆叮囑賀卿讓他安坐帳中運籌帷幄,千萬不要上戰場,哪怕武功再高也怕刀劍無眼。

賀卿笑說知道了,至於知不知,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

白青岫親自為賀卿踐行,見對方淹沒在軍中尋不見背影漸行漸遠稍有悵然,不由得想到其實自己從未真正廢了賀卿的武功,也在這次將解藥交給了對方,這算不算是真正的放虎歸山?

賀卿恨過他嗎?應當是恨的,就像當初自己一樣,愛恨交織,畢竟自己剝奪了對方的所有。

賀卿卻否認了,他笑著答道:“殿下,我也曾將權勢看得極重,總覺得只有這樣,旁人才不能欺我辱我,才會高看我一眼。

在我還不是廠公的時候,任打任罵的日子過得多了,以為爬到那個位置就能就能過上富貴的生活,輪到我頤指氣使地責罰旁人了。

或許吧,至少有了權勢以後我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我喜歡掌控一切,包括身邊人的性命,若不把握在自己手中,我連睡都睡不好。更是心思深重喜歡猜忌,或許顛沛流離的日子過得太多,也曾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被旁人算計得去了半條命,就忘記了被真心實意的對待的感覺。

也難以再去真心實意地信任另一個人。

我沒有高貴的出身,也沒有完整的人格。

但我分得清什麼是喜歡,所以我對您,從來都是捨不得的。

某種意義上,您和我或許很像,但你有公主殿下,還有我,我那時候,只有自己。

或許我足夠了解自己,也足夠了解您,才清楚您是怎樣的一個人。

至於對您的心思更是複雜了去了,既想讓您得償所願,又想將您綁在我的身邊。覺得您有時候心狠,又覺得那時您那樣對我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