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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皆為男子,婚事並非光明正大,也就省略了許多正常昏禮該有的流程。

那時賀卿還逗他:“若是八字不合該怎麼辦?”

白青岫眼尾一挑,將人圈進了懷中問他:“那怎麼辦?還要合一合八字?

朕以江山為嫁妝,嫁給你是委屈了你?”

君舟民水,江山其實也不是白青岫一個人的,說這話雖然誇張,不過卻很受用。

“我也一樣。”賀卿去牽白青岫的手,與之十指相扣,交換著彼此的溫度,那溫度令人安心。

賀卿想要與白青岫成婚,彷彿這樣他們便可以終老白頭了,或許還可以生生世世。

原來賀卿也有這樣的時候,誰叫彼此都是頭一遭呢?

白青岫登基那年,也沒有這般心緒複雜緊張的感覺,白青岫仰頭看向了天邊的那輪弦月:“我們再這樣慢吞吞地走下去,就要走到天明破曉了。”

賀卿停住了腳步望向白青岫:“那不如比試一下?”

這是要比試輕功了,白青岫莞爾,他鬆開了牽著賀卿的手面對著對方後退了兩步:“先生,還請賜教。”

賀卿頷首,算是應下了這一句先生,嚴格來說自己是先皇指定給白青岫的老師,自己同殿下的確是師生的關係,只是他們先有了那一層關係,而後才是師生,男子相戀本就已經枉顧綱常倫理,師生這層關係對彼此而言便更加不覺得有什麼了。

除卻彼此間的情事,白青岫偶爾會喚賀卿先生,那時只是情趣所致,又哪裡是尊師重道?

月輝下的長安覆蓋著一層柔軟的雪,

賀卿向城郊掠步而去,那飛鴻踏雪、驚鴻掠影,只見二人縱躍間的殘影。

白青岫追隨著賀卿的身影,他不由得想到,對方總是這樣,彷彿什麼都會,什麼都能夠做到極致,令人豔羨,也讓人嫉妒。

賀卿會的許多有為時局所迫的,也有賀卿自己所喜歡的。

賀卿喜歡兵法謀略,偏愛棋畫。

以江山為棋盤,眾生為奕子,他們二人則是執棋人,各執黑白子,是賀卿自己推倒了這城牆,供白青岫長驅直入,這天下終歸囊中。

卻不知這白子早已被黑子圍城,畫地為牢卻甘之如飴。

·

二月初二不過是近在眼前的日子,

等到了那天,白日裡兩人照常上朝處理政務,而尚書府中的人卻為這樣的大事忙了整整一日。

府外卻是一日既往的平靜,這這座府邸周圍早就遍佈了大內高手,若有異樣便會及時稟報主子,若被有心之人惡意靠近必要時可以格殺勿論。

畢竟這樣的事是否為世人所容暫且不論,他們也沒必要去賭另一個會萬劫不復的可能性。

前些個日子,賀卿將婚服的事主動攬了下來,事到臨頭,白青岫見到的便是兩套女子的婚服:“賀卿,你告訴我這兩套婚服是怎麼回事?”

鳳冠霞帔,可真是好極了。

若說賀卿有什麼惡趣味的話,也應當是給白青岫準備一套,怎麼會是兩套?

“殿下說過陽剛之氣同相貌沒什麼關係,那應當同穿什麼也沒什麼關係。”賀卿眼尾微挑,看向白青岫,“我想看殿下穿,為了緩解殿下的羞澀,乾脆就讓他們做了兩套。”

既然穿了,就要穿全套,他們不會梳女子的髮髻,對於鳳冠那些也沒有什麼頭緒,因此從宮中帶出來了兩個梳洗丫鬟,等到整套婚服穿在了身上,在那暖色的燭光與滿目的紅色綢緞剪紙的映襯下,又怎麼不算是傾城絕色呢?

那織金的紅襖羅裙上,滿是一些寓意吉祥的刺繡紋樣,綴滿玉石的點翠瓔珞,華貴異常的赤金鳳冠。

即便未上妝,也並不會覺得突兀。

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