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引是個十足十的呆子,似乎還在疑惑主子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的,將視線轉向了辰月這邊面含疑惑。
辰月與之對視,看江引的模樣有些無奈,於是乎伸出手去指了指江引,江引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慢慢地紅了臉。
或許是殿下理解錯了說了句:“不爭氣,你比他大這麼多歲,怎麼還會被壓?”
江引在情愛以外的事情都算是乾脆利落,如今面對殿下的責問卻是一句話都回答不上。
若是論不要臉,還得是督主:“怎麼不行?我比陛下大這麼多歲,不也是被壓?”
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光明正大的態度就連辰月也學不來。
回長安的一路由他們輪流駕車,
“你還真是塊木頭,主子們不知道你我的事,除夕那夜為什麼要給我們放假?”辰月無奈地拉著韁繩揮著馬鞭,而身邊的人一臉的苦惱糾結樣。
江引知道的,他看著殿下一路走來過得那樣辛苦,他和辰月之間的故事或許沒有那樣跌宕,也沒有殿下和督主之間那樣刻骨銘心矢志不渝。
可自己切身體會過後,他也明白殿下和督主之前或許有許多隔閡,但這隔閡裡卻不是仇恨。
那晚他送殿下回去,殿下口中唸叨的都是賀卿,等見了賀卿後是那樣依賴的模樣。
那晚督主問自己:“你覺得辰月如何?”
或許督主早有察覺,江引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怖,來到洛城後他們之間明明只見過寥寥幾面,督主卻能從中判斷出這些來。
何況這樣一個心思深重的人用了全部的真心去對待殿下,殿下會喜歡他彷彿也是理所應當。
江引方才想的不是這個,他詫異的是,他以為他一輩子都只能夠生活在陰影下,不會有姓名,不會為世人所知曉。他的性命屬於主子,而辰月是他在這世間除卻職責以外唯一的私心。
可驀然卻有人告訴他:他自由了。
從今以後,他也能夠擁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可以去到街市上,去到人群中,去結交所謂的朋友……
江引輕聲喚了一句:“辰月。”
“嗯?怎麼?你在意剛剛殿下的誤會?需要我進去跟他解釋嗎?”辰月思維向來比江引跳脫。
江引習慣了辰月的鬧騰,辰月也習慣了江引的安靜。
“不必。”更何況殿下也不算是誤會,江引撥出的水汽凝結,眼眶微微泛紅,又彆彆扭扭地別過臉去,“就是不敢想。”
不敢想他們之間的事情會被主子接受,甚至還能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辰月莞爾:“這有什麼不敢想的,咱們的主子是最好的主子。你願意為殿下付出生命,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主僕關係嗎?”
辰月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督公早就為一家人打算好了退路,除卻他自己。
而辰月之所以還守著白青岫,是因為賀卿知道,自己救了殿下一命,而以殿下的秉性,他必定會善待自己。
跟在殿下身邊的時日愈久,辰月便愈覺得,殿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