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暑假裡狠狠大賺了一筆,光是一個月的分成都有兩千多,吳嫂從來都沒想到自己能賺那麼多錢。
她這邊分的錢快有三千七,吳嫂自己留下了一千八,告訴吳友途自己賺了一千九,她告訴吳友途,姜敏和她拿一樣的分成,吳友途一直不太高興,想讓吳嫂抽出來自己單幹。
“大家一起平攤風險,不也挺好的。”吳嫂雖然愛佔便宜,但她也知道這生意最開始是藉由張驍的門路弄來的,過河拆橋要不得。
更何況她知道古代開酒樓客店都要和捕頭搞好關係,張驍以後公安大畢業當警察,沒理由不跟他交好,為啥要去拆分呀。
“手藝是你的,咱們自個兒賺不行嗎?讓她家來佔便宜……”
吳嫂回了一句:“我樂意就行。”
吳友途冷哼了一聲,將菸頭摔在地上,使勁兒踩了一腳,就像是在發洩什麼。
吳嫂眼見他的動作,心頭就像是有幾塊大石頭碾過去,她覺得膈應。
吳友途嘴上說著讓她跟姜家拆分單幹,吳嫂卻覺得,自己的丈夫是為了讓她把事情搞砸,如果沒有姜家,去用吳友途找來的人,最後一分錢也別想落到吳嫂身上去。
……還不知花在那個女人身上。
吳嫂覺得自己有點掩耳盜鈴的悲哀,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更不願意作為妻子的她騎在自己的頭上,只想拿捏住她。
而自己呢,以前還心甘情願當牛做馬伺候丈夫,現在心裡卻也漸漸不把他當回事了,金錢就是一個人的底氣。
在得知姜敏和張驍買房後,吳嫂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一萬多就能買一套小四合院,她攢攢還真能攢出來,她也能買。
拖到下午三四點,姜敏才遲遲送張驍去報到,早上是她賴床,下午就變成臭弟弟賴皮,睡午覺時又把她按在躺椅上欺負了兩回,直接把姜敏搞毛了,押著他去學校。
“張教官,你這麼旺盛的精力,用在你的學員身上吧,敏敏姐姐跟你說再見。”
說罷,姜敏抬腿在他膝蓋窩裡踢了一腳,撒丫子跑了。
因為他們學校閒雜人等不能進去,兩人只在校門口,而此時報到時間晚了,校門口沒幾個人,姜敏踹完後衝上公交車就不見人影了。
這副分別時候的情形,跟她早上起來所幻想的“執手相看淚眼,欲語淚先流”的分別場景大相庭徑。
小冤家弟弟,拜拜。
留在原地的張驍回頭看一眼,西斜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地上的影子越發拉長。
他心想:敏敏姐,回頭見,下次讓你知道張教官的厲害。
姜敏坐在公交車上,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往外看,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她越揩越是掉得快,乾脆不管了。
分別是為了下一次重聚。
夕陽溫柔地透過車窗撫摸在她身上,就像是愛人的撫摸,遠處星辰和月亮已經迫不及待出現在天幕,白雲流動,耳邊聽著晚風聲,總覺得他還在身旁說話。
開學後的姜敏顧不得分別的傷感,又投入匆忙的學習工作中,雖然只讀了一個學期,她們卻要幫忙迎接七八屆的法律系新生。
姜敏在法律系的新生中發現了一個自己認識的朋友,席旭明。
這傢伙是鄭司勤的表兄弟,又是張驍的好友,他竟然也考上了北大法律系,之前也沒聽張驍說啊。
“你們男生寢室安排在那邊……”
席旭明戴著眼鏡,是個斯文俊秀的人物,他穿著白襯衫軍綠色長褲,身上沒有一個補丁,襯衫也是新的,口袋裡彆著一支鋼筆,才來就得到不少師兄師姐們的喜歡。
他也算是法律系新生中的熱門人物。
“你也考上北大了?”姜敏跟他打了聲招呼,她穿著一身文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