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戴出去太打眼,只能自己在家裡玩了。
姜敏最近不為人知的樂趣,就是一個人關在房門裡,穿上絲綢旗袍,戴上各類項鍊、手鐲、戒指一類的首飾,頭上青絲散開,斜斜臥在貴妃榻上,輕柔地撫摸小貓咪。
手上的玉鐲都得疊戴兩個,碰撞的時候發出鈴鈴的響聲,她這時才知道古書上描寫的玉石之聲有多好聽。
真是糜爛的貴族生活啊!
姜敏一邊在心裡批判自己,一邊開開心心準備明天繼續“撿破爛”。
現在這類玉石不值錢,多撿點留著開心也好,翡翠這玩意雖然僅僅只是塊石頭,但它好看呀。
她心想,這大概就是女人吧。
“張夫人你自己一個人在屋裡慢慢享受吧!”
對於這會兒在房裡臭美的老婆,張驍可不敢去招惹她,那就是一頭母老虎,敢弄皺她的衣服試試?晚上房門口跪搓衣板。
張驍從前只聽旁人打趣說過男人跪搓衣板,可他從來沒親眼見過,也沒試過,然而他這個目前才十九歲的大男孩,已經走在了同齡男人的最前列,早就在媳婦兒房門口跪了搓衣板。
他的體感是——難受倒是不難受,主要是羞恥。
最痛苦是不能進敏敏姐姐的房裡,張驍小弟弟難受啊。
也罷,張驍不去討人嫌,他有自己屬於男人的快樂。
他們這四合院中間的院子大,張驍加蓋了長廊,搭了遮陽棚,還弄來了個鞦韆,遮陽棚下,張驍擺了個搖椅。
四合院沒有冰箱,卻有一口井,張驍把凍了大半天的西瓜釣上來,切開一半留一半,他舒舒服服吃完了半個西瓜,小刀將西瓜皮切成小塊,整個人躺在搖椅上,臉上敷滿西瓜皮。
微風吹過,臉上冰冰涼涼,別提有多麼舒服。
“哐哐哐——”有人在外敲門。
“誰啊?”張驍沒好氣道,他這愉快的男人時光才剛剛開始。
院子外的男人高聲道:“你老子!”
張堅忙了兩三個月,好不容易騰出空,這才發現自己親兒子在外有個安樂窩,他特意過來瞧瞧,這傢伙樂不思蜀,好幾天都沒回家了。
張驍拿下西瓜皮,出去開啟門,放張堅和小李進來,又鎖上了院門,“您自個兒瞧瞧,您兒子的新房。”
說罷,他又回到了專門為他這個身高量身定做的搖搖椅上,重新敷上一臉的西瓜。
張堅揹著手,身後站著警衛員小李,他看著眼前的場景,此時卻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心梗:
他是十九歲,可不是九十歲!
——到底誰才是老大爺!
午後煦暖的陽光潑灑在院子裡,將四合院切割成好幾個明暗色塊,空地好似鋪了淺黃色的地磚,棚架陰影處,搖椅吱嘎響動,發出午後慵懶閒適的曲調。
一米九的男人躺在搖椅上,身體宛如古代將軍手中的長弓,他身體的線條流暢緊繃,搭在扶手上的胳膊遒勁有力,微微彎曲的長腿蘊含著無限的力量。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淺淺的西瓜香,彷彿夏日的閒適都被揉散在這股清香中。
好一個偷得浮生半日閒。
然而眼前這幅恬淡舒適的夏日午後乘涼圖景,看在連續加班大半個月,不是在開會講話就是在準備開會路上的張堅看來,這臭孩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好好一把精良的弓,不去獵場裡發揮自己的優勢,愣是縮在臺架上曬太陽,也不怕把自己給曬折了。
張堅那叫一個氣哦。
他跟華國人所有的老式家長一樣,就見不得孩子“閒著沒事做”;也跟世界上所有的普通領導一樣,眼見下屬沒點事,想破了腦袋都要給你安排點事。
總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