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烈這話,在場三人都是驚愕不已,那地上的使者更是抖如篩糠,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說是這麼說,可他卻是朝著松浦隆信搖了搖頭,而那松浦隆信也立刻反應過來,知道李烈這是最後的試探。
既然沒有得到什麼結果,那麼這三成就肯定是底線了。
於是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擺手道:“算了算了,大明不是有句話,叫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嘛,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再說了,只要我答應了就不算食言,那也就無需懼怕什麼流言了!”
地上那使者聞言,立刻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即一個勁的重複:“對對對!不斬來使!不斬來使!”
而李烈聽到松浦隆信發了話,也就順坡下驢移開了腿。
此刻地上那使者,立刻如蒙大赦瘋狂磕頭道謝。
從此刻起,這個世界上,又多出了一個漢文化的狂熱擁躉。
可這時候,李烈突然靈光一閃再次開口:“啟稟家主,我那日與龍造寺作戰之時,被一個自稱鍋島直茂的傢伙騎馬撞飛!”
“故而到了今日,心中仍然覺得氣憤,所以我想要那匹馬,以消我心頭之恨!”
松浦隆信聞言,立刻想起了那日,鍋島直茂騎的那匹“雄壯”的木曾馬,就連他見了心裡都有些癢癢的。
不過此刻卻不是爭搶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那馬搞到手再說。
於是他當即又加了一條:“三成領地我同意了,不過你龍造寺氏,還得拿出十匹鹿兒島戰馬,和鍋島直茂那匹木曾戰馬作為賠償,如此我才可以將那一千餘俘虜放回!”
那使者此刻根本沒有了任何主見,松浦隆信說什麼他就應什麼,只想快點完成任務,回家去把兜襠布擰乾。
見這使者答應,松浦隆信又與他商議了一些具體的細節,這才同意他離開。
見使者離開,他這才對李烈說道:“烈卿你此番立此大功,我都不知該如何賞賜於你了!”
李烈聞言,心中確實隱隱感覺有些不妙,自己再這樣發展下去,不就成了賞無可賞功高震主了嘛。
於是他立刻轉移話題:“為家主獻計乃是應有之理,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這個,而是要順利與龍造寺氏完成這筆交易,將好處拿到手才好!”
松浦隆信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有功就該賞,烈卿不妨來說說,你想要寫什麼賞賜,否則我若有功不賞,傳出去少不得使我松浦家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