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兄弟你們聽著,現在這外面都是倭寇,你們已經無路可走。”
“不過我同樣身為漢人,不忍見到諸位同胞死在我眼前,現在只要你們放棄屋中財物出來投降,我必盡全力保你等性命!”
屋裡的商隊護衛,本來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會力竭,可他們卻是發現倭寇突然停止了進攻。
外面更是有一個洪亮的男聲,用著字正腔圓的大明官話在勸降,他們當即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立刻動了投降的心思。
要說李烈自己,當然不會什麼大明官話,可他融合了原身記憶,語言方面倒是沒有什麼障礙。
再說屋中那幾個漢人,他們正準出去投降的時候,地上一個正在給一名傷員包紮的老者,卻是開口提醒眾人。
“諸位且慢,倭人向來狡猾,小心有詐!”
幾人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不過這最後一線生機他們卻是不願意放棄,於是就派出一人出去檢視情況。
至於其他人,有的在裝填火藥,有的在甩動雙手緩解手上因太過用力,而導致的痠麻感,看樣子是想著若是情況不對,便在臨死前拉兩個墊背。
雖然他們手上並未停歇,但是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出去那人。
就見他小心走出房門,卻是並沒有被人偷襲,這幾人臉色立刻湧起驚喜之色,就連手上的動作都停歇了一秒。
說回李烈這邊,他在喊完話之後,不久就見一個滿身血汙,面露忐忑的人從屋裡走出來。
他見此立刻上前兩步,與他攀談起來,打消了他的顧慮,而從他口中得知此人名叫程武。
他們是從松江府而來,雖然船上的瓷器和茶葉賣了個好價錢,但是卻在這長崎港外不小心觸礁,把船撞出了一個洞。
他們就是因為上岸找船匠修船,這才被圍在這船匠家中。
李烈一聽當即來了精神:“你們那船在何處?貨款又在何處?”
程武聞言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鬆口了:“啟稟大人,那貨款有一部分在屋內,剩餘的都在船上,您若想要只需帶我等離開,我等自然帶您去拿剩下的貨款!”
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屋內只是少數,大頭都在船上,足足有一千八百兩銀子!”
李烈聽他沒說船在何處,就知道他是想以此換一條生路,於是也不點破,點頭答應了下來。
然後他就拔出太刀,高聲對眾人說道:“剛才我已經將這些明人勸降,現在我就帶他們離開,屋內錢財我分文不取,只要屋裡的人,你等可有什麼不同意見?”
聽李烈說完,他身後那四十幾個水軍,都是亮出自己的武器,一副若有不對,立刻就要動手的架勢。
見到這一幕,現場這幾十個海寇想拒絕,可是又不敢當這個出頭鳥,於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沒人說什麼。
李烈見他們猶豫,立刻招呼這明人護衛,把屋內的所有人包括那個老船匠,都叫了出來,然後再這些人戒備的眼神中,慢慢往後退去。
等到他們走開,這些倭寇這才瘋了一樣的衝進屋裡,開始爭搶起了屋內的財物。
帶著這些商隊護衛到了自己的船上,又去將小林一郎的船接收,李烈才有心思打量起了這群人。
之見這群商隊護衛,個個都超過一米七,且都渾身浴血,身上也都有傷口,但此時他們眼中更多的是迷茫,卻並沒有太多恐懼。
而這時一個老頭站了出來,就見他熟練的撕下布條給這些護衛包紮,看著他疑惑的眼神,程武立刻解釋道。
“大人有所不知,劉老是船醫,我們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可是離不開他開的藥!”
李烈一聽又是個人才,於是立刻笑著說道:“原來是劉老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