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抵達清河郡城之前的路上,他就得找個機會,私下裡和呂巧巧將窗戶紙戳破、把事情徹底說清楚。
不然到了清河郡城後,他用不了太久便一定會擺脫張三這個馬甲。
呂巧巧若沒有心理準備的話,因此而情根深種,對他念念不忘,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一見張三誤終身’,可比‘一見容止誤終身’聽起來要土的多。
後者是真正的言情小說,前者卻聽起來很有幾分鄉村愛情的味道。
在官道上一路前行,左右兩邊總有一些和官道挨著比較近的村莊能夠看的比較分明清楚。
蘇清和發現那些村莊裡基本上都是光禿禿的土坯房,有的甚至只是連遮風擋雨都勉強的茅草屋。
村民們則一個個面黃肌瘦,身上的粗布衣褲灰撲撲的,除了補丁套補丁以外,並沒有其他特點。
小孩子基本上都頭大身小,成年人則顯得頗為麻木,看起來了無生氣。
顯然,無論大人又或者小孩兒,都嚴重的營養不良。
再加上村莊裡的道路全都是坑坑窪窪的泥濘土路,整體上形成的畫面,和東武城內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東武城內的‘賤民’們已經活的很辛苦了,可是和城外的這些農戶比起來,竟似乎尤有值得自豪之處?
農戶屬於四民之中的‘農民’,按理說其地位肯定遠高於‘賤民’。
但從眼前所呈現的生活條件來看,這種地位上的區別,或許更多的只是能夠形成心理上的安慰罷了,對於實際的生活水準並無幫助。
在真正的大人物們眼中,不管是‘賤民’還是‘農民’,都屬於他們可以肆意進行剝削壓榨的養料。
“哎,這些農戶每日裡起早貪黑,辛辛苦苦的在地裡刨食,卻連填飽肚子都是奢望。好年景或許還能吃上一口飽飯,一旦碰上災年,便是典妻當子、賣田賣地的結果,端是令人唏噓,活的都還不如我們這些‘賤民’。”
呂巧巧順著蘇清和的目光,也看清楚了官道兩邊那些村莊的景象,不由略顯感慨的說道。
蘇清和沉吟問道:“畢竟有自己的土地,為什麼還會活的如此辛苦?地裡種出來的糧食,不夠他們果腹嗎?”
呂巧巧臉色古怪的看了蘇清和一眼,開口道:“張三大哥,我爹說得對,你的家世必然不凡,否則不可能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的,真不知道你家裡到底遭遇了怎樣的變故,以至於讓你淪落至此,以後有機會的話,能不能跟我講講?”
:()我有一鼎煉妖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