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正德愣了一會神,困惑的問:“你為什麼要去面聖?”
隨即猜測問道:“因為那陽城城主賀宜山歸順了梁國的事?”
姜雲音頷首,說道:“陽城離青城不過幾座城池,賀宜山明面上反了還好,朝廷會提防出手,可現在看來,陽城或許遍佈梁國細作,敵在暗我在明,青城或許早已危機四伏,得儘早告知聖上。”
洪正德認可的點點頭,但他對太極宮一無所知,問道:“你怎麼進宮?”
姜雲音言簡意賅的帶過事件起因:“我之前狀告李羅氏勝訴那件事傳入了皇后娘娘耳裡,娘娘想見我。”
洪正德再次瞭然點頭,不免有些擔憂:“可你說的話,那皇上會信?”
“這正是我要來找洪叔商量的事,”姜雲音回道:“我人微言輕,若無十足十的證據,聖上不會信我。”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的年齡資歷擺在那,在上位者的眼裡,談任何家國之事,都會像是在玩鬧。
她當初去尋李明輝自薦,靠的是她阿父當年“剿匪”的功績,和一張五峰山的地圖,雖然說到最後,李明輝接納她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的容貌。
姜雲音衝洪正德道:“洪叔是江湖人士,你身上的傷是最好的證據,你的話,於聖上而言更有可信度,只是……”她略顯猶疑的掃了幾眼他的傷,擔憂道:“你現在應該臥床養傷,不宜挪動身子。”
她亦掙扎了一番才來同洪正德商議的。
宸帝是不可能來向洪正德問話求證,但她又擔心洪正德的身子撐不住。
洪正德聽明白了,連聲表示:“我身子真沒事,上了藥下午睡了一覺好了很多,今晚再睡上一覺明日指不定就好全了,你莫要擔憂我,我明日隨你去面聖便是。”
“洪叔不用隨我去面聖,待我稟明聖上先,我來是想是先跟洪叔通個氣,我明日若面聖同聖上說起了此事,聖上八成會召見你問話,洪叔身子若是遭不住,我便先……”
“不必,”洪正德拿著藥碗一揮,中氣十足的回道:“我都能從陽城一路趕回青城,問幾句而已能有多大事?你可別小瞧了你洪叔!”
姜雲音趕忙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碗:“我信,我信,洪叔莫要激動。”
洪正德本人堅持,姜雲音看他精神頭也的確不錯,是以才和他商量了面聖時的說辭。
聊完後,姜雲音囑咐他好些休息後離開,一出房門便撞見了刀姨。
“你們都聊好了?”刀姨看向姜雲音手中的空藥碗,確認道:“他都喝光了,沒灑吧?”
姜雲音頷首,溫聲道:“洪叔睡了,刀姨也早些歇息吧。”
自從刀姨來了姜家,便一刻也不肯停歇,主動攬過了後廚的活,姜雲音知道刀姨心裡的不安感,若是讓她什麼都不做,她反而惴惴不安,所以看在眼裡,沒有勸阻。
刀姨卻沒聽出姜雲音言語裡的心疼,只當她是在提醒她不要打擾洪正德休息,於是連連擺手道:“我不進去,我就在屋外守著。”
姜雲音訝然確認:“在屋外守著?刀姨不回屋睡麼?”
刀姨:“沒事,我一會坐地上也能睡,我在這守著,他夜裡要是翻身起夜,還能有個照應。”
似是怕姜雲音不贊同,她又接著道:“我不會吵著他休息的,從前我在荒郊野嶺也能睡,這地可舒服多了。”
姜雲音心情複雜,她知道刀姨要的是被需要的存在感。
短暫沉默過後,她拉過刀姨的手重新返回屋內。
洪正德愣了下:“怎麼?”
“刀姨今晚在這照顧你,”姜雲音說完看向刀姨,“我一會讓童順搬張榻送進來。”
洪正德:“啊?”
:()渣男嫌我家世低,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