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州嬌提到丁姨娘和柳如霜,峨老夫人整個人怔了一下。
她沒有直接回答徐州嬌的問題,而是陷入了一陣深思。
徐州嬌一直留意著峨老夫人的一舉一動。
她看著峨老夫人緊皺的眉頭。
心中有些後悔。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段不願提及的往事。
這些往事一定是峨老夫人內心深處最大的痛!
過了好一會兒,峨老夫人收回自己的思緒,重重的嘆出一口氣。
她看向徐州嬌,輕聲說道:“大人能問出丁姨娘,想必也是對我峨府過往有些瞭解的。”
“雖然丁姨娘已入佛門靜修十年之久,可我峨府那些年鬧出的那些笑話,卻依舊是京都百姓們歷歷在目的。”
峨老夫人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說道:“不怕大人您笑話,哪怕這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在老身這裡,依舊是讓我無法釋懷的事情。”
“一個妾室被大張旗鼓的迎進門,進門就和正室平起平坐,把正室活活變成了一個笑話。”
“這事兒,不論是換作哪個女子,怕都是要大吵大鬧上幾回了吧。”
“可大人,我不能。”
“我不僅不能,我還要對丁姨娘母女笑臉相迎!”
“就因為丁姨娘的先夫,對我婆母有恩。”
“所以我們全家就要對她們以禮相待,甚至還要把她們大擺宴席的迎進家門,好吃好喝的供著,養著。”
“稍有不慎,她們就要拿著我婆母,拿著我相公,拿著我的孩子說事。”
“可大人,老身不懂,一個大夫拿錢治病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們家已經給了重金酬謝了。”
“為什麼還要負責起他的妻兒一生?”
“大人這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沒有!”
徐州嬌在峨老夫人崩潰的言語中,知道了這納妾背後的故事。
原來是峨老夫人的婆母---峨老太君,因為早年家貧沒坐好月子,留下了頭痛的頑疾。
待兒子---峨老爺出息後。
孝順的峨老爺為了給峨老太君治好頑疾,尋訪了諸多名醫。
可效果都是治標,不治本。
直到遇到了柳大夫。
柳大夫的祖上對頭疾很有鑽研,留下過一種特殊的藥劑。只要堅持服用月餘,便能去除病根。
徹底康復。
果然,在柳大夫的調理下,峨老太君的頭疾很快就痊癒了。
峨老太君為了感謝柳大夫的妙手回春,贈了五百兩黃金不說,更是把峨家的信物交給了他。
說是日後若有需要相助的地方,要他帶著信物上門即可。
不管是什麼事,峨家都會給他辦。
沒有頭疾折磨的峨老太君,沒過幾年安穩日子便離世了。
在峨老太君死後沒多久。
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六歲的孩子,拿著峨家的信物登了峨府的大門。
原來這柳大夫在年初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他臨終前拿出了峨老太君給的信物,要自己的妻女到峨府尋求幾分庇護。以免她們在自己死後,被人欺負了去。
峨大人看著她們母女可憐,就在京都城給她們安置了一個小宅院。
可誰知,這丁姨娘母女一進峨府,就被峨府富足的生活給迷花了眼。
她們藉著諸多借口,一次又一次的登門。
更為可恥的是,她們藉著峨老爺喝醉的空檔。一個偷偷的潛進了臥房,一個大聲的去喊人。
當眾人趕到的時候。
丁姨娘正赤身裸體的躺在峨老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