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徐州嬌走進正廳,黃柳氏悽悽艾艾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夫人啊,您給評評理,這新城隍昨日剛入了城隍廟,北甯公主今日就敢在城隍廟打人。”
“這還有天理嗎?”
“您是沒看到我那小女兒被打成了什麼樣子。”
說著,黃柳氏再次哭出了聲:“看的我這個當孃的,就像有把刀子在心上來回割一樣。”
福伯隔著門對著裡面痛哭流涕的黃柳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眼裡的嫌棄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他對著徐州嬌,衝裡面努努嘴。
“小姐,您聽見了吧,半個時辰了,硬是沒哭斷氣過。”
“這黃柳氏心機可深著呢,她對付不了公主,就來咱們府上求夫人為她出頭。”
說著,福伯隔著門對著裡面的黃柳氏,狠狠啐了一口:“呸,真是不要臉,年輕的時候就不要臉,老了更不要臉。”
徐州嬌從未見過待人和善的福伯,對著一個人展露出如此厭惡的神情。
她試探的問道:“福伯,你知道這位黃柳氏?”
聽到自家小姐這麼問,福伯眼裡的厭惡再次加重了幾分。
“當然知道了,小姐,整個京都就沒有福伯我不知道的人。”
還未等徐州嬌再問些什麼。
福伯對裡面挑撥離間的黃柳氏,徹底忍不住了。
他把自家小姐往門裡一推,大喊一聲:“夫人,小姐回來了!”
毫無準備的徐州嬌,就這麼被福伯直接推進了正廳。
倉促的出現在贏甜和黃柳氏的面前。
徐州嬌若無其事的站穩身形,偷偷回頭看了眼還在門口趴著的福伯。
福伯對著她做出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後,便擺著手催促她去‘收服妖孽’。
贏甜看到自己的救星來了,趕緊招呼著自己的女兒過來:“嬌嬌回來啦?”
“快來,咱們家有客人上門了。”
徐州嬌端正自己的身姿,無視掉黃柳氏那一臉期待的目光。
徑直走到主座上坐下。
黃柳氏原本喜盈盈的臉龐,在看到徐州嬌對自己的毫不理睬後。
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贏甜看著變臉的黃柳氏,在心裡狠狠的鄙夷著她:呸,什麼東西!
還想端著長輩的架子,讓我女兒跟你主動打招呼?
也不看你配不配!
贏甜拉過自己寶貝女兒的的手,故意擺出一臉嗔責的模樣,看向徐州嬌。
“你這孩子也是,怎麼不跟客人打聲招呼呢?”
說著,贏甜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對著女兒說道:
“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嬌嬌你現在是城隍了。”
“不管你現在走到哪,那都是別人要對你跪拜行禮的,哪有你跟別人打招呼的份兒。”
徐州嬌輕聲一笑。
看著自家孃親,意有所指的說道:“娘,您一定是最近忙糊塗。”
“您忘了?即使女兒不是城隍,我也還是這大隱的貴妃啊!”
說著,徐州嬌把視線看向了坐在下位的黃柳氏,繼續說道:“別說普通百姓了,即便是一品大臣的跪拜,我也受的起。”
贏甜拍著巴掌,附和道:“對,對,這最近事情太多,都是娘忙糊塗了。”
“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在贏甜母女的一唱一和下,黃柳氏驚出了一身冷汗,徹底坐不住了。
是啊,這徐州嬌可不單單只是這京都城的城隍。
她還是大隱的貴妃。
黃柳氏連忙起身,戰戰兢兢的對著徐州嬌俯身行禮,併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