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身邊,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你,都為那個逆賊,做了些什麼?”
那人顫抖的說道:“奴,奴才,是信差驛的管事,奴才沒有為那逆賊做過任何事。”
“奴才只是打著他們的旗號,向那些宮女太監多要了一些銀錢。”
“陛下,奴才已經知道錯了,奴才這就把所得錢財交代清楚,全部交代清楚。”
陰山渡對著身後的禁軍看了一眼,說道:“來人,拖下去,讓他交代清楚。”
在禁軍拖下信差驛的時候,他對著禁軍,悄無聲息地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剩下的黨羽陰山渡挨個盤問了一遍。
他們中有戶部侍郎,有參將,有翰林院學士,有國子監祭酒,有大理寺寺丞......
可以說整個大隱,除了欽天監和徐州闖的徐家軍,每一個角落都被胡太傅塞上了自己的人。
陰山渡不知道自己揮了多少次劍,能看見的只有一地的殘肢斷腿,和手中不斷滴血的劍。
既然如此,陰山渡心中的怒火也沒有消減半分,反而越燒越旺。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劍,用盡全身的力氣踹向所有案件最大的元兇---胡太傅。
“就憑你個亂臣賊子,還想蠶食掉我大隱江山?”
“你若是一個明君,我陰山渡願意主動退位讓賢與你!”
“可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大隱的百姓在你心中可有一分位置?”
說著陰山渡蹲下身,一把薅起胡太傅的衣領,拍著他臉,說道:“老東西,我若是真讓你這種人拿走了大隱江山,我陰山家的列祖列宗怕是死都不得安寧!”
“之前是我有眼無珠,渾渾噩噩。”
“既然我已經醒過來了,那你們就該受死了!”
說完,他鬆開胡太傅的衣領,站起身走到了法誠門門前。
陰山渡當眾摘下頭上的龍冠,脫掉自己身上的繡龍黑袍。
他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徐州鶴,輕輕說了一句:“小鶴,幫幫我,拜託了!”
徐州鶴緊緊握住手中明黃色的罪己詔,皺著眉頭看向陰山渡,對著他輕輕搖頭。
他在心中對著陰山渡說著:你知道下了罪己詔意味著什麼嗎?世人會永遠把你跟胡常清捆綁在一起!
那些明明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攬在自己身上。
陰山渡只是停頓了片刻,便在心中回答了他:沒關係,系統已經毀了我心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我已經不在意世人會怎麼說我了。
惡事是誰做的,對百姓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我的餘生,註定是要用來贖罪的,也註定了,我掙扎不出這個泥潭
小鶴,你幫我把罪己詔掛上去吧。
徐州鶴越是探究陰山渡的內心,越是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份無助與悲涼。
他看著陰山渡懇求的目光,一咬牙,直接翻身躍上法誠門的門樓。
緊接著徐州鶴一個鉤掛金鉤,把手中的罪己詔掛在了法誠門的匾額上。
整整六尺長的罪己詔瞬間展開,呈現在世人的眼裡。
在場眾人皆被這一舉動,震驚了:陛下,這是要公開承認自己的過錯?
唯獨陰山黔對著這份罪己詔,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才是那個敢作敢當的陰山渡......
陰山渡披頭散髮的站在罪己詔的前,對著圍觀的百姓說道:“我,陰山渡,識人不清,誤信奸佞。”
“導致奸臣把持朝堂,毒婦獨攬大權。禍亂朝綱,致百姓於水火中,而不自知。”
“今日特下罪己詔,懸掛三月,以示己過!”
他的聲音振聾發聵,在每個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