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娘看著被徐州嬌幾句話就質問到癱坐在地的靜尼師太。
頓時失去了所有力氣。
要知道,她跟著靜尼師太這麼多年,看著她周旋在各種達官貴人的身側。
從來都是見她遊刃有餘,泰然自若的模樣。
如今她這副被嚇的肝膽俱裂的模樣,自己還是第一次見。
她知道沒人能救的了自己了!
丁姨娘看到徐州嬌把目光重新落到自己身上,衝著她一步一步的爬過去。
“城隍大人,您不是說要為民伸冤嗎?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丁巳,如果不是他向我借走了那五百兩金,柳大文也不會為了採藥而跌下懸崖。”
“我也不會想到靠賴著峨家,養活我們母女啊。”
丁姨娘越想越覺得這個藉口好。
她的眼裡冒出興奮的光,對著徐州嬌,繼續說道:“現在民婦也懇請城隍大人為我做主,求城隍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徐州嬌看著丁姨娘這副癲狂的模樣,直接抬腿把她伸過來的那隻髒手踩在了腳下。
她看著丁姨娘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樣,彎下腰,嘲諷的說道:“怎麼樣,夢醒了嗎?”
“怎麼不裝佛門那一套了?”
“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你是怎麼想的?當我的魔眼是擺設嗎?”
看著徐州嬌各異的眼瞳,丁姨娘現在才明白。
自己所有的小聰明,在徐州嬌這裡不過都是一場笑話罷了。
她對著徐州嬌怒吼道:“都是京都城的百姓,你能為峨申氏做主,為什麼就不能替我做一回主!”
“對於你來說,找回丁巳要回那五百金,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罷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幫我!”
徐州嬌慢慢直起身子,對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是說,這世間種種都是因果循壞嗎?”
“那五百兩金,定是你上輩子欠了丁巳的,丁巳不過是向你討要因果而已。”
聽到徐州嬌把自己剛剛說的那些大道理全部還給了自己,丁姨娘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半晌,她才對著徐州嬌喃喃自語道:“你不是,不信這一套的嗎?”
徐州嬌勾起嘴角,說出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那是剛才,現在的我,信了!”
“況且,找不找回那五百金,你都是要沉塘的。你這請願啊,說的沒什麼意義!”
說完,她看到武文書,拖著一個豬籠回來了。
徐州嬌把腳一收,對著丁姨娘叮囑一句:“行了,豬籠都拖回來,別愣著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上路吧。”
“反正你做了鬼,也還是會落在我的手裡,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討論這五百金的下落!”
早就看丁姨娘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不順眼的老大娘們,見豬籠已經被拖了回來,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的。
把丁姨娘和幾塊石頭五花大綁在了一起,塞進了豬籠。
只待一會兒把她沉河,以示這世間公理。
而遠處的黃柳氏,聽著自家孃親一聲一聲呼喚著自己救救她。
已經自顧不暇的她,把自己的耳朵緊緊捂住,妄圖逃避這一切。
現在的她終於明白了徐州嬌說的那句,她自己的罪名都背不過來,是什麼意思。
徐州嬌她為了替峨府做主,要把她們母女當年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一件不留的全都捅出來。
想到自己的下場,黃柳氏嚇得直打哆嗦。
被恐懼緊緊包圍住的黃柳氏,忽然感覺自己身後有陣陣陰氣傳來。
不明所以的她,緩慢的轉過頭。
只見,一張臉色陰白,眼圈泛著青黑色的鬼臉,赫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