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國君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恍然察覺到其中必有端倪。於是,派遣手下精明能幹之人,去搜尋那位早已遁去身形的先皇后的下落。”
“是嗎?”
見徐州嬌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得絲毫不差。
陰水渡不禁微微頷首,繼續說道:
“正如神女大人所言。”
“在渡一次又一次的調遣人手,去搜尋清兒的下落後。終是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小漁村裡,尋到了清兒的蹤跡。”
聽到此處,徐州嬌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鄙夷。
在發出一聲冷嗤後。
便對著陰水渡,毫不留情的質問道:“如此說來,當初那位備受尊崇的先皇后,其實是假死脫身了?”
“那敢問國君,當你得知,你的那位假死脫身的先皇后,還悄然苟存於世的時候。”
“你可曾想起過,那個早已死去多時的徐嬌嬌?”
面對徐州嬌如此直白而又無情拆穿。
原本洋溢在陰水渡臉上的喜悅之色,此刻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隨即,一抹難以掩飾的慌亂之情,悄然浮上了他的面頰。
只見他的目光閃爍不定,雙手也不自覺的緊緊握成拳頭,就像是深埋在心底最陰暗的秘密,被突然挪到了太陽底下一般。
可即便如此。
陰水渡也依舊想著,要替胡常清辯駁些什麼。
“不是的,清兒只是僥倖撿回了一命。她害怕自己會有朝一日,真的死在徐嬌嬌的手中,才會不告而別......”
然而,對於陰水渡這一番蒼白無力的言辭。
徐州嬌只說了寥寥幾句話,便把他滿腹的緣由,盡數堵了回去!
“陰水渡,你還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納徐嬌嬌為貴妃嗎?”
“相伴三載,你真的有看懂過...你那位先皇后嗎?”
徐州嬌平淡的語調,猶如一個沉悶的巴掌,重重的扇在了陰水渡自以為是的臉上。
此刻的他,在胡常清的問題上,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回避的念頭......
在徐州嬌緩緩走下馬車後。
陰水渡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了徐嬌嬌的身上。
只見她靜靜的佇立在原地,慘白的面容上盡是無法遮掩的痛楚之色。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眸,此刻早已變得赤紅一片。
可,即便是如此。
她仍舊緊緊的咬著嘴唇,決不讓自己的淚水,再對陰水渡流一滴!
在申通的一路引領下。
徐州嬌抱著懷裡的小兔子,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
此時,在成功攻破了陰水渡的第一道心裡防線後,轉頭,她便把矛頭指向了毫不知情的申通.....
只見徐州嬌一邊輕撫著懷中的兔子,一邊跟申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申道長,是第幾次來到先皇后的住處?”
在聽到徐州嬌的疑問後,申通所表現出來的神情,和陰水渡一模一樣。
也是出現了短暫的驚愕。
片刻後,才緩緩的回答了一句:“回神女大人的話,是第三次!”
“哦?這麼說,申道長已經和先皇后碰過面了?”
對於徐州嬌的設想,申通輕輕搖了搖頭。
“並未,陛下擔心我們貿然出面,會驚到皇后娘娘,所以嚴令禁止我們與皇后娘娘碰面。”
“那這三次是?”
“小的,只是遵從陛下的旨意,前來檢視一下皇后娘娘的飲食起居,是否有恙。”
“那先皇后她,身子骨...如今可還康健?”
當問及此處,申通的步伐戛然而止。他緩緩的轉過身去,望著那個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