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妍?
再一次聽到這個沾染過自己鮮血的名字,徐州嬌微微有些愕然,抱著小兔子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收緊了幾分。
若是說,這場鏡花水月是窺取了自己的記憶,而衍化來的。
可梅妍這人,並未在自己的記憶中佔下什麼舉足輕重的位置。
那她,為何也會在這場鏡花水月的幻境之中?
眼見心底的疑問,越滾越大。
徐州嬌索性直接破門而入,一看究竟。
只見她單手輕輕召起,一柄勢如烈焰的短劍自她身後疾馳而出。帶著澎湃洶湧的萬鈞之力,將徐州嬌面前那扇緊閉的門扉,頃刻間,削成了木渣。
洋洋灑灑的木屑,在微風的吹拂下,擦過徐州嬌的衣角向後席捲而去。
然而,在破開這道木門後。
橫衝直撞的子劍並未就此收手,而是藉著自身的力道,飛逝而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直接將胡常清捧在手中的玉碗,當場擊了個粉碎。
待徐州嬌緩緩踏進院門。
原本相依相偎的主僕兩人,此刻,皆被噴濺而出的熱湯藥,驚的手忙腳亂。
“梅妍,這好好的玉碗,怎的碎成了這樣。”
“呀,小姐,你的手背沒事吧,奴婢這就找溼帕子給你敷敷.....”
就在梅妍剛剛掏出帕子的同時,她的餘光無意中瞄見了佇立在院內的徐州嬌。
那靜如鬼魅的身影,當時便驚的她心中咯噔一下。
一絲不易察覺的瞭然,剎那間,在她眼底輕閃而過。
“你....你是何人?怎的如此沒有規矩,竟不得主人家允許,便直接擅入!”
“可還有半分禮節?”
“還不趕緊出去,莫要等我家小姐尋人把你打出去。”
或許是,見到有人擅闖的緣故,梅妍的調門拔得很高。聲音又尖又利,就好像一隻遊蕩在初春復甦之際的野貓。
張牙舞爪的惹人生厭。
見自己的身形已然暴露,徐州嬌抬起腳步,徑直向著正堂走去。
瞧著徐州嬌毫無收斂之意。
梅妍像一陣疾風般直直的衝出了堂屋,嘴裡不停地叫嚷著:“你這人是聾了不成?讓你出去,是聽不懂嗎?”
與此同時,她還伸出雙手,試圖去推搡院子裡的徐州嬌。
“快走,快......”
可還未等她將手遞到徐州嬌的跟前。
便瞧見徐州嬌二話不說,直接抬了起腿,猛的一腳踹在了梅妍的胸口。
這一腳踹的又準又狠,梅妍根本來不及反應。
“啊~”
伴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梅妍嬌小的身子便如一條自然垂落的拋物線,直接砸到了胡常清的腳邊。
落地的瞬間,梅妍的身子順勢蜷縮成了一團。胸口處傳來劇烈的痛楚,猶如烈火在燒一般,每一口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苦。
被眼前這一幕,再次驚到的胡常清。
望著徐州嬌逐步接近的身影,一顆怦怦亂跳的心臟,霎時提到了嗓子眼。
完全想不起,自己何時招惹過這般厲害的人物。
直到徐州嬌走到近前。
她看到那張讓自己即恨之入骨,同時,又讓自己飽受苦痛的容顏。
頓時,驚倒在地。
身子和語調,皆顫抖的不成樣子。
胡常清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指著面色陰沉的徐州嬌,斷斷續續的質問道:“你....你不是....死...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在這裡.....”
徐州嬌凝視著,胡常清蒼白如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