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嬌從二郎真君這裡聽到‘沉香已逃’的訊息,心中泛起一絲波瀾。在她暗自思忖了片刻後,便對著二郎真君輕聲問道:
“又是以身入局?”
“是,也不是!”
聽到如此模稜兩可的回答,徐州嬌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疑惑:
“真君口中的‘是也不是’,究竟是何意?”
“還望真君能夠明言相告。”
見徐州嬌執意要將昊天大帝的謀劃探究到底,二郎真君的面色稍稍顯得有些凝重起來。
在沉吟片刻後,他緩緩說道:
“沉香身附南海沉香木長大。”
“既是神界擊潰浮光山大陣的利刃,同時,也是神界尋到浮光山洞主的棋子。”
“當年那場浩劫過後,盜取罩神鐘的賊人便藏匿進了其他的世界裡。即便是我們各種搜尋,但終不見其身影。”
“就在我們以為再也尋不到他的蹤跡的時候,卻悄然發現,沉香竟跟此人一直保持著聯絡。”
“為了能穩住沉香,以及他身後的系統。”
“昊天大帝在公開審判沉香的時候,力排眾議的保下了他。”
“但奇怪的是,自從把沉香留在神界後,他與系統的聯絡就終止了,彷彿是被單方面切斷了一樣。直到,系統在下界尋到了你,這種聯絡才被重新啟用。”
“為了能讓沉香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去尋浮光山洞主的落腳處。”
“我讓哮天犬把你引進了竹林,攪翻了沉香的課堂,把他順勢貶進了地府。”
“並在地府設定出種種漏洞,助他逃脫。”
聽了二郎真君的解惑,徐州嬌輕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看似以身入局,實則是主動出擊。”
二郎真君微微頷首:“不錯。”
“只要沉香在浮光山待夠時日,設在湖底的守山大陣,便會不攻自破。”
說到浮光山,徐州嬌頓時想到了藏匿在島上的那些赤龍族人。
她望了望在遠處陪著小兔子盪鞦韆的赤龍。
隨即,便對二郎真君說道:“真君可知那些遊蕩在世間的赤龍族人們,眼下已經盡數被浮光山洞主收入了囊中。”
“我曾以為:他們以浮光山洞主馬首是瞻,已然是要與神界對抗到底。”
“可偏偏,赤龍族的族長往我這裡硬塞了一個呆呆傻傻的小龍,這便讓我有些看不通了......”
“當年真是赤龍族長翫忽職守,才會致使罩神鍾失竊嗎?”
在徐州嬌的一再追問下。
二郎真君向她講述起了,當年他奉命鎮守神殿,捉拿浮光山洞主所得的一些見聞。
當年,二郎真君受昊天大帝法諭:
奉命堅守罩神鍾四周,嚴陣以待,只為將前來盜寶的系統一舉拿下。
因他與哮天犬一同身負法寶---閉息帳,能完全隱匿自身氣息。即便是當時的赤龍族族長,親自巡視過神殿內的所有角落,也未曾發現他們的蹤跡。
起初,整間神殿還算是寂靜安穩。
殿裡除了守職的赤龍族長以外,就只剩下兩名普普通通的天兵。
或許是這兩名天兵太過眼生。
率先察覺到一絲異樣的赤龍族長,開始對著這兩名天兵盤查起了底細。
就在此時,這二人不知是用何種手段,只在須臾之間,便控住了赤龍族長。”
並試圖借赤龍族長的手,解開靈寶天尊佈下的陣法。
眼見赤龍族長已經失去了心智。
千鈞萬發之際,二郎真君以七寶玲瓏塔為掩護,將哮天犬移至到神殿外,作成它是從殿外強攻進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