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請允許我向你宣告一點,此次救你一命,完全是出於我個人的意願和決策,並非組織的指令或安排。”
“至於我為何會出手相救,這其中的緣由並不是我對你心生憐憫或者同情。”
用著冰室馬甲的葉庭珩,語氣平靜地說道,不過眼神之中卻充斥著冰冷與不屑,對此,正在擠公交的沈澈表示習慣就好。
別看冰室總是一副萬年冰山,對一切事務都不怎麼在意的模樣,其實對待下屬還是蠻好的。
比如說他前幾天手滑,把買藥的賬單發給了冰室,結果下一秒就收到轉賬提醒,後者不僅給他報銷了醫藥費,還多給了五百塊慰勞金。
要是再加上組織每月下發的工資,個人生活也算是過得去,就算他經常以“你丈夫關係熟稔的遠房親戚”的身份,給家裡人打四千錢,但平均每個月還是有餘。
不過沈澈估計怎麼也猜不到,組織給他找的,價格相對更便宜些的二室一廳租房,包租婆是葉庭珩。
咳咳,這就叫作工資回收計劃,雖然她現在也不缺錢,但是這樣搞還是很有樂子不是嗎?
“同樣,我這麼做,也並非企圖從你那裡,套取那些有關官方內部的,機密情報之類。”
“之所以選擇救下你,只是單純地由於冒險營救過木場罷了。雖說依照那傢伙最初制定的計劃,就算沒有你的援助,大機率也能夠保住性命。”
“不過世事難料,誰又能精準地預測到,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呢?”
“抱歉,一不小心就說了這麼多廢話。唉,真是的,只要一牽扯到那個傢伙,事情就變得無比複雜和棘手起來。”
“嘖,那個傢伙就活該跟扳手過一輩子!!!”
葉庭珩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好似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臉上,已經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明顯的不耐煩之色。
而她這副模樣,倒是令站在對面的宋棠生,不由地動手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雖然面前之人口口聲聲,都在指責木場怎麼怎麼樣。
但是他並未察覺到,冰室對木場有任何嫌棄之意,反而是充斥著滿滿的幽怨感,總感覺冰室和木場,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同尋常,遠非普通的同事或朋友那麼簡單。
想著,宋棠生將目光重新落在眼前,這位著裝“略顯”清涼的女子身上之時,葉庭珩的聲音便再度傳入了他的耳中。
而後者在看到宋棠生,思索與擦汗的動作之後,心裡也明白自己,已經把木場與冰室關係的資訊,成功傳遞給了宋棠生。
“接下來我們還是說一下正事吧,那個晦氣的傢伙暫且不提。”
“冰室女…”,宋棠生張開口正要詢問,對方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令他下意識止了住話語,見冰室正盯著自己,宋棠生便接著說道,“您先說。”
“那麼宋棠生先生,在正式闡明我的真實意圖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先把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依照醫生所給出的原話如實轉達給您。”
葉庭珩聞言微微頷首,隨即有條不紊地,將自己修訂完畢的計劃和盤托出。
“想必對於奧菲以諾這種生物,你應要比我更為了解。它們是經由人類透過極其劇烈的轉化,才得以形成的。”
“然而,在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的時候,你們的肉體強度卻沒有跟上……”
在葉庭珩的講述之下,有關奧菲以諾的一系列最新情報,以及自己當下的具體身體狀況,在宋棠生的腦海之中逐漸清晰明瞭起來。
“……以上便是我想告訴你的全部資訊,當然,我並不擔心你是否會將其散播出去,想必我能夠如此毫無顧忌地,將此次談話已然接近尾聲,也是時候該讓你知曉,我從閻王那兒保下你的原因。”
只見葉庭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