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微臣最近聽著坊間傳聞,太子殿下和顧安顧大人的愛女,走的頗近,甚至一同從城外歸來,並且在城門口依依惜別。”蔣有才手持芴板,一臉正色的說道。
蕭景珩聞言,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到顧安說話了。
“啟稟陛下,此事,微臣早就清楚,也聽說過坊間的傳聞,只是小女堅持清者自清,便沒再理會。”顧安面帶微笑的說道,他這樣鎮定自若,讓人看了真的是毫無貓膩,純粹是誤會一場。
皇帝聽了顧安的話,心中對這顧姑娘更是好奇,這幾天,他已經從太后娘娘的口中,知道這麼個女子了,他兒子想方設法要見,不惜動用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卻說毫無進展。
他很是納悶,他的兒子,真正的人中龍鳳,好不容易有個看的順眼的女子,怎麼就這麼不順利呢?
“哦,世間女子清譽重要,你家女兒怎麼就不在意呢?”皇帝淡笑著問道,雖然語氣平和,但是聽著卻像是質問,給人一種憑什麼你女兒不在意我兒子的感覺?
“回陛下的話,家中小女一來覺得清者自清,就算是解釋也會被人當做是掩飾,越描越黑,不如冷著不管,二來,此事關於太子殿下,他身份尊貴,都沒有說什麼呢,小女豈能跳出來摘清,唯恐損了太子殿下的名聲。”顧安平靜的說道。
皇帝坐在龍椅上,認真聽下來,心裡有個想法,這個顧安的女兒的處世為人不錯啊,兒子的眼光更是不錯。
“顧愛卿,你這女兒思慮的倒也周全,只不過要是真的影響到了她的婚姻大事,倒是讓朕過意不去了,不如……”皇帝此時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期待。
“陛下,這種小事兒,怎敢勞您費心,便是真的影響到了婚事,小女說了可以進庵堂清修……”顧安說道:“當然了,微臣肯定是不允許的,留在家裡常伴微臣和夫人左右,也是佳事一樁。”
蕭景珩在一邊聽著,心裡頭像是有螞蟻在啃咬一樣,一邊回頭看向正在說話的顧安,呵,顧傾禾真是闊達啊,他這岳父岳母也是夠可以的,不想著湊成好事,想的是就地躺倒。
以前的岳父不這樣啊,顧傾禾重生回來給灌輸了什麼思想?不嫁人也挺好?
不嫁人,怎麼互通心意?那床榻上的快樂從哪裡來?她都忘記自己快樂的模樣了吧?
蕭景珩哪裡知道,顧安本來就是這樣的,只不過前世女兒剛回京就被宮裡看上了,他根本沒有發揮的空間和時間。
“顧大人,事情沒有到那個地步,坊間傳聞,孤也是認為不必理會,更何況,那日確實趕巧,在城外碰上了馬車壞掉的顧府一行人,只有顧三姑娘一人會騎馬,她打算先行回府叫人,我看天色晚了,又是雲華郡主的手帕交,於情於理都該伸出援手,才讓她跟在侍衛的後面,多少做個伴,進了城門,顧三姑娘家教好,懂禮數,才策馬上前,向孤道謝,僅此而已。”蕭景珩說道。
蔣有才沒想到太子殿下會出來澄清,他聽阮大人說,太子殿下不會在意的,只管羞辱顧安就是,到時候皇上斥責不會教女,便算了事了,怎麼太子爺跳出來說顧安的家教好啊?
據他所知,阮家的女兒是太子爺的表妹,還常住宮裡,說是陪伴麗妃娘娘的,但是大家夥兒都心知肚明,這就是事先佔下了一個東宮的位子,即便不是太子妃,也得是個側妃。
可是,今天朝上一看,太子爺的態度有些曖昧啊……
怎麼說呢,完全不像是他所說的事不關己的樣子,反而是生怕這顧三姑娘的清譽受損了,連帶著顧安都得了好處。
皇帝看著自己的兒子,在這兒說了這麼一大通話,只為了給那女孩子澄清,他也笑笑,“如此看來,顧愛卿的女兒如此識大體,行事有魄力,確實是顧愛卿的功勞,來人啊,賞顧愛卿黃金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