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順著推理下來,太子表哥應該就是對這個顧家三姑娘感興趣了。
聽說,今天在宴會上,太子表哥,主動提起讓她稱呼自己為“少辭哥哥”,還把這顧三姑娘的竹馬定性為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
這樣的行為,其實就是在把這個顧三姑娘劃拉到自己這邊的表現。
阮流箏心中湧過一陣酸澀,之前麗妃娘娘說,讓太子說句話,自己和那小將軍的婚約就可以解除了,這樣對錶妹好的事情,他不做,他說這是君奪臣妻,他說要顧及禮法。
可是今天呢,別人都提出來,那登州府的竹馬都送了顧三姑娘紅豆桃木簪子了,他都讓人家親孃說從來沒有考慮過兒女情長,只是鄰家兄妹而已。
人家都送了定情信物了,他兩句話,讓人收了回去,阮流箏真想問問,太子表哥,你不是不做君奪臣妻之事嗎?你不是要顧及人倫禮法嗎?
所以,原則也是會變化的吧?只是自己不是那個值得他動動口的人而已。
如今想來,做太子側妃,不過是麗妃娘娘和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太子表哥從來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麗妃娘娘,皇上來了——”門口的宮女驚喜的跑進來通報。
麗妃也不再傷感,馬上興高采烈的回頭,看到眼中含淚的阮流箏,略顯不耐的說道:“你快回屋吧,在這裡不方便。”
阮流箏緊了緊拳頭,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看吧,姨母也不是真的為了自己著想,她把自己退出來,做什麼太子側妃,不過是因為自己聽話,到時候,可以和她一起給太子妃使絆子,只是她使喚自己使喚順手了而已。
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阮流箏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側殿的一個廂房,躺在榻上,是夏天,她卻覺得渾身冰冷。
“小將軍,你還活著嗎?我還要繼續等著你嗎?”阮流箏看著窗外的流星問道,“你要是能夠活著回來,就儘快吧,我實在是累了,這樣的日子過夠了。”
這樣發著呆,偶爾能夠聽到正殿那邊比較大的動靜,有時候是姨母銀鈴般的笑聲,有的時候,是皇上的吼聲。
“裡面這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宮啊,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分明不是她,怎麼還在這裡住著,麗妃娘娘也真是心大,不怕留來留去,留到陛下床上去嗎?”
屋裡的阮流箏聽著外面的閒言碎語,緊緊的抓住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