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不想尚公主、娶郡主,我是有一腔抱負的,我想要為老百姓做點兒實事,而不是單單的做個有頭銜的官兒。”陸望州注意到自己母親臉上表情變化,及時出聲。
“哦,我知道的,你有抱負的、”陸夫人說道。
那件事兒之後,兒子好幾天,沒有跟自己說話,所以她也是老老實實的聽著。
“夫人,咱在登州的時候,怎麼說的,就怎麼做,不要見了京師風物,就把自己的初衷忘了。”陸大人冷靜的說道,“還有,做親家,只看外部的條件是無法長久的。”
“我知道了。”陸夫人深呼吸幾口氣,半個月前,在登州接到兒子的信,說是儘快來京城,向顧傾禾提親。
陸父、陸母高興的半宿沒有睡著覺,當時她心裡只覺得顧傾禾就是最適合她兒子的女子了。
可是進了京城,阿諛奉承、讓她有些找不著北了。
“兒子,你說吧,讓娘做什麼,就是去顧家負荊請罪,娘也願意。”陸夫人說道。
陸望州搖了搖頭,嘆息道:“不用了,只要母親別再說話就好了。”
陸夫人聞言,面上一陣失落。
“行了,別的就沒什麼了,我從明天開始,每天都會去拜訪顧伯父,直到他願意再見我。”陸望州的語氣波瀾不驚,似乎是無慾無求一樣。
“你——”陸夫人剛要說話,便被陸大人摁住了手背。看著兒子的身影消失,才說道,“你別再摻和了,這個孩子從小到大,第一次說有想要的,便由著他吧。”
“可是,夫君,那天我看的清楚明白,太子殿下分明就是對顧傾禾有意思,而且是志在必得的眼神。”陸夫人認真的解釋道。
“所以,當時你已經代替他做了一次選擇了,這次就讓他自己選擇吧。”
陸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陸夫人再聯想到兒子從小每天早上寅時就要起身,課業安排的滿滿的嗎,她也就由他去吧,連過一輩子的人,他都不能選擇嗎?
“還有一件事兒,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再去顧家,和顧大人的關係,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的融洽了。”
陸夫人聽著夫君的話,不由得好奇,“為什麼?就為了這個事兒?”
“對,就為了這點兒事兒,你把人家閨女的臉面往地上踩這件事兒。”陸父說完,便去了書房。
“你這話說的,我肯定沒有做對不起傾禾的事兒。”陸夫人反駁道。
“你前腳求著人家把兒子做的簪子收下,人家收下了,你這邊後腳就說兩個孩子之間,沒有兒女情長,只有鄰家兄妹的情分,只差沒有直接把傾禾的臉面剝下來,放在地上踩了。”
“這,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的。”陸夫人遺憾的說道。
“夫人,咱們不適合生活在京城裡,所以,你就不要做什麼迎娶公主、郡主的美夢了。”
“嗯,我知道了。”
顧傾禾的及笄禮之後,顧府的門口是門可羅雀的,與預想的媒婆上門不同,一個都沒有。
“夫君,你說咱家傾禾怎麼辦?”白氏面露難色的看向顧安。
“不必著急,最近幾天,望州這孩子倒是每天都會過來找我。”顧安平靜的說道。
“你們自然是可以交往的,只是我不能讓女兒和他來往了,他母親那個人,實在是變臉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白氏想起當天被陸夫人背刺一刀的情形,都有些呼吸困難。
從描述兩個孩子情真意切,到只是鄰家兄妹而已,前後不到一個時辰而已。
從前在登州的時候,並不覺得陸夫人是個這樣的人,怎麼一到了京城,一遇到了誘惑,怎麼就全變了呢?
若是把女兒送到一個這樣的婆婆手底下,叫她如何能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