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母親早就約好了與經年舊友相見,這樣做重情重義,也是合情合理的。”蕭景珩微笑著點了點頭。
韓德勝看著太子爺的表現,心知這個顧家三姑娘實在是不一般,他眼珠一轉,輕聲道:“太子殿下,您看要不要奴才派人盯著這顧家二房?”
蕭景珩聞言,臉色一沉,“韓德勝,不要妄自揣測孤的意思,一個女子,要動用人手去盯著?東宮的侍衛就是幹這活兒的?”
韓德勝看著一臉正色的太子爺,連連躬著身子點頭,“奴才知錯了。”
蕭景珩淡淡的“嗯”了一聲,“記住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公器私用。”
“是,奴才謹記太子殿下的教誨。”
韓德勝退到一邊,蕭景珩想著怎麼才能見到顧傾禾一面呢,要想讓她對自己一見鍾情,那也得先見面啊。
當下的男女大防雖然不算嚴格,但是陌生的男女要想見面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正思考著,韓德勝出聲了,“太子殿下,張文、張武回來了。”
蕭景珩將剛畫了一角的畫卷收了起來,朝著外面說了一句:“叫他進來。”
兩個暗衛打扮的男子進來,行禮,“太子殿下吉祥。”
“起來吧,說說這一趟有什麼收穫嗎?”蕭景珩捻了捻拇指問道。
“啟稟太子殿下,微臣查到晉王在封地廣招幕僚,還私下販鹽。”張文說道。
蕭景珩聞言,點了點頭,“叫人盯緊了他,一有風吹草動速報。”
離著晉王造反還有兩年多呢,自己慢慢的斬斷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就不成什麼氣候了。
這樣,顧傾禾的父親,他的國丈顧安也不會被帶累受傷了。
“你倆下去歇著吧,有事要你們做的時候,孤會通知你們的。”蕭景珩擺了擺手,二人便退了出去。
張文、張武來到外面,兄弟倆對視一笑,都知道這就是放假了,東宮的活兒真是好乾啊,活少、錢還多,而且乾的都是跟國事相關的大事。
這成就感,實在是在各路侍衛中,獨一檔的存在了。
韓德勝看著這倆人笑了笑,還美呢,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估計太子殿下就叫你倆尾隨一個姑娘了。
顧府
顧傾禾和母親白氏一起在廊下做針線,等著顧安回來。
“傾禾,你這針線上的手藝,倒是突飛猛進了。”白氏放下手裡給顧安做的裡衣,拿過女兒手裡的衣裳說道。
“娘,您的女工這樣好,我當然不能給您丟臉了,所以苦練了一段時間,這不是給了您一個驚喜嘛。”顧傾禾笑著說道。
“這是給你爹做的?”白氏笑著問道。
“第一件,當然是給孃親做的了,我爹排在您的後邊呢。”
顧傾禾的話音剛落地,就聽到一陣笑聲傳來,“傾禾,什麼事就要讓爹爹排在後面啊?”
顧安手裡持著官帽,交給身邊的安慶,在白氏的身邊坐下,好笑的看著女兒。
“爹,您打趣我,就一直排隊吧。”
“好,不說笑了,為父有件好事兒,你要不要聽聽?”顧安特意賣了個關子。
白氏扶著顧安的肩膀站起來,拉著女兒往屋裡走,“別聽你爹賣關子,他自己會先忍不住的。”
顧傾禾笑著往屋裡走,果然聽到父親長嘆一口氣,就跟了進來。
“京城裡的女子都會去讀書,就在國子監裡面,開設的學堂,男女分開,老師的資歷也不錯。”顧安說道。
“你是說送女兒去讀書?”白氏問道,臉上的表情掩飾不住的開心。
“是, 雖然每年只有仲春和初夏開個把月的課,但是這樣也可以交三兩性格相投的朋友,只憑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