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無中生有,孤空置六宮,何來不在乎你的感受?”蕭景珩起身,走到顧傾禾身前。
“難道不是為了你的阮表妹嗎?”顧傾禾反問道。
自從蕭景珩登基,這麗妃被奉為聖母皇太后,架勢擺的十足,阮流箏也是狐假虎威,宮裡也時常吹起追憶青梅竹馬的風來。
她作為皇后,一開始是出手管的,即使別人說她善妒,她要力求後宮風氣清正,但是有皇太后做主,總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後來有了身孕,索性隨便了,顧傾禾想著皇帝肯定是樂見其成的,所以才放任事情發展,自己乾脆守著孩子過也行,可是最後,她連孩子也沒有守住。
蕭景珩注意到顧傾禾的臉色變暗,她連假笑都沒有了,“當然不是。”
不是為了阮流箏,但也只是因為自己不喜過多后妃,沒意識到自己對顧傾禾有什麼特別的情愫,他也是這輩子發覺自己,極為不喜別人同她說親,還常做不可言說的夢,才察覺到的。
以前的自己,得到的輕鬆,也理所當然。
“那是太子爺的事兒了,與民女沒有任何關係。”顧傾禾說道,“也跟您沒有關係,前塵往事,且隨風去吧。”
前塵?蕭景珩咂摸著顧傾禾的用詞,心下焦躁,不停的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
顧傾禾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這個舉動,“太子殿下,民女先退下了,被人看見跟您獨處這麼久,不合適。”
說完這句,還往後退了一步,以保持距離,“免得傳出去,有損太子殿下的清白名聲。”
蕭景珩氣笑了,他撫著太陽穴,哼了一聲,聽聽她這話,聲音還是那麼的悅耳,只是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讓人難受。
“孤卻不怕,若是宣揚出去,還正得孤的心思,藉著機會,請父皇下道聖旨,八抬大轎將你抬進東宮,豈不美哉。”蕭景珩挑起一抹微笑看著顧傾禾。
韓德勝在亭子外面,雖然聽不到太子爺說什麼,但是光看到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顧三姑娘在老虎嘴裡拔牙了。
他不禁為顧三姑娘捏了把汗,不能仗著自己長得漂亮,還得太子爺喜歡,就這麼跟他對著幹啊。
再喜歡,也不過是個女子,而太子爺,那是未來的天子啊。
顧傾禾聽著狗太子說的話,就知道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她也冷哼一聲,“如果是覺得我作為一個主母,管家管人,做的還算合格,容忍後院他人,做的還算得體,就想要重蹈覆轍,那你打錯算盤了。”
蕭景珩聽著顧傾禾說容忍後院,是,他的後院是大,可是人卻沒多少啊,只有東宮的加上後來的阮流箏。
“你也聽不進孤的話,孤不打算再解釋。”蕭景珩無奈的擺了擺手。
聽聽,不再解釋?用得上“再”字嗎?狗太子也沒解釋過啊,一直用問題回答問題,還解釋,多新鮮哪。
“正好,我也不想再和太子殿下說話,也不想以後和你有什麼瓜葛,都遠著些吧。”顧傾禾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這樣的結果,不是蕭景珩想要的對話結果,“走吧,走了也一樣,還是會出現在孤的面前。”
顧傾禾聞言,腳步頓住,她當然相信狗太子能說到做到,畢竟下聖旨的那個人,是他爹,還是個天天盼著兒子找到太子妃的皇帝。
“怎麼?聖旨壓我?雖然可以,但是,太子爺就這麼大的本事?”顧傾禾微笑著反問道,她在賭,賭的是蕭景珩那不可一世的自尊。
蕭景珩沒有說話,顧傾禾又放輕了語氣,“太子殿下,已經走過一次的彎路,就不要再走了,換一條,沒準是陽關大道呢?”
軟硬兼施?太子妃,果然是能屈能伸哪。
千思百轉之間,蕭景珩聞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