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只是道聽途說,她還沒當回事兒,宮裡有她妹妹麗妃呢,東宮肯定有自己女兒一席之地,阮家跟鎮遠將軍府也不會鬧得太難看。
如今再想,似乎不是空穴來風,她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流箏,你還是去姨母那裡侍奉著吧,順便搞清楚這裡面的情況。”
“我剛剛說過,不能再待在宮裡了。”阮周說道。
“那回來,等著過了年,鎮遠將軍府上門來,把流箏帶走守望門寡嗎?”阮夫人反駁道。
阮週一時語塞。
“我再進宮陪姨母一段時日,過了中秋節,我就回府吧。”阮流箏說道,她思來想去,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太子表哥那樣的人,怎麼好叫人輕言放棄呢?即使太子表哥對自己無意,可是,她那些手帕交的親事裡,心思互通的有幾對呢?
如果真的心意互通,那後院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呢?要說每一個女子都和這男子心意相通,那這男子的心應該長成蜂窩樣子的了。
再說,眼下,她沒有別的選擇。顧傾禾又是什麼來頭?
阮周聽到女兒這樣說,也沒再說別的,他現在心裡也是亂的很,拿不出什麼好的主意來。
“篤篤篤——”門被敲響了,“老爺,來信了。”
阮周聞言,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拿去書房吧,我這就過去。”
“是。”
阮周說完起身,“流箏,跟你母親回房說話吧。”
來到書房,阮周仔細檢視過信封的紅色蠟封,上面畫著一個特別的符號,看上去似乎是魚化龍。
之後,他才拆開信封,仔細閱讀之後,垂下手,沉思之後,又看了一遍,微微一笑,然後才點燃銷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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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顧傾禾一身清爽的醒來,剛梳妝好,就聽到迎春在外面和誰說話。
“誰來了?”顧傾禾問道。
“回姑娘的話,是老太太身邊的劉媽媽過來了,說是老太太想您了,要您去她那裡吃早飯呢。”望春說完,微微的撇了撇嘴。
二姑娘肯定也在那兒,估計又要說話夾槍帶棒的了,也就是姑娘不願計較,不然她早上去扯了二姑奶的嘴皮了。
顧傾禾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
祖母會請自己過去用早飯,還特意支使了劉媽媽,這次的邀請是不容拒絕的。
“順便把我新得的珠串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