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言說罷,三人說起了正經事。
“這次卑職同父親遇險,實在是出乎意料,本來都已安排妥當,不料中途卻出了岔子,”蔣回舟皺著眉頭,那段回憶令人震怒,“卑職同父親猜測,乃是隊伍中,有人生了二心。”
蕭景珩也是微蹙眉頭,“能此人確定是何人嗎?”
“卑職同父親猜測是隋卓,不過只有心證。”蔣回舟懊惱的說道,見太子猶在思考,又沉吟幾息,“這人,跟禮部侍郎阮周是進士同年,這些年也一直有往來。”
蕭景珩聞言,倒是也不覺得意外了,他抬眼看向陳淵這個在錦衣衛當差的,後者點了點頭,“確實,基本每隔兩個月左右,就會有一次信件往來。”
“暗中徹查。”蕭景珩說道,“明日早朝後,孤會同父皇說。”
雖說,他想要快速直接的了結跟晉王之間的鬥爭,但是隻有謹慎蒐集,才能一擊致命,否則,只能是打草驚蛇。
蔣回舟倒是有些意外太子爺的態度,畢竟這是太子爺的姨丈,還剛失去了女兒,怎麼一點都不手軟啊?竟是半分情分都不想講的樣子。
陳淵是錦衣衛的,對於這個阮流箏的事兒,比蔣回舟清楚的多,但是由於阮流箏是蔣回舟的前未婚妻,所以他並沒有多提。
“說起晉王,微臣這兒,還有點兒晉王府的家務事兒,太子爺您感興趣嗎?”陳淵突然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嘖,咱們太子爺可不喜老婆舌的人,對那些臣子家中妻妾爭風吃醋的事兒,向來是不感興趣的。”蔣回舟笑道。
“也是,那算了吧。”陳淵訕訕的笑了一下,然後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上的茶葉。
蕭景珩本來是不感興趣的,但是晉王的後院,最近的新鮮事兒,就是添了顧傾禾的二姐姐進去,想來這新鮮事兒,肯定是跟她脫不了干係的。
這位,也確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前世作為有夫之婦,都要爬皇后的床,實在是噁心至極,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當時只踹了她一腳,不夠解氣。
“說說看,可是顧側妃惹了什麼事兒?”蕭景珩面色平靜的問道。
“太子殿下,您猜的真準,說這位顧側妃派人回京送信,說是用度已經是捉襟見肘了,想要顧家人接濟一番。”陳淵道,“原因無他,就是在王府裡,出手闊綽。”
“這是新鮮事兒?”蕭景珩問道。
“您別急,新鮮的是顧家三房夫人,為了這個都主動跟二房夫人化干戈為玉帛,三番五次的示好。”陳淵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太子爺的神情。
果然,提到了未來太子妃的母親,這臉色就快速的沉了下來。
蕭景珩實在是生氣,但是也不能親自插手,他略微思索之後,沉聲道:“陳淵,孤記得你母親跟顧二夫人的關係不錯,不如就請她多往顧府走兩趟,回頭孤叫人送些東西到府上去。”
陳淵聞言,“太子殿下,微臣母親跟顧伯母的關係,確實很是不錯,當時她生顧風的時候,母親還命我去顧府送了賀禮去的。”
陳淵這傢伙,竟然喊他未來岳母為顧伯母,他這會兒還在稱呼顧二夫人呢······
心中湧過酸水一股又一股,蕭景珩抬手,撫了撫太陽穴,“不必講這些細節,孤都清楚,孤欠你不止一次。”
蔣回舟坐在一旁,看著這倆人在這裡打馬虎眼,像是有什麼只能他倆知道的事兒似的,“你倆現在的秘密,倒是不少了。”
被蔣回舟這樣一打岔,三人又回憶起兒時的趣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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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就像當時她看好了顧傾禾一樣,動作迅速,若不是有太后娘娘跟太子爺“從中作梗”,她這會兒連兒子的婚房估計都佈置好了。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