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說來也簡單。”李氏三言兩語說了說,跟陳家夫人見面的事兒,隨後又重點描述了太后娘娘加入以後的場面。
“就這樣,臨走的時候,太后娘娘將手上的玉鐲,取下來,套在了傾禾的手上。”說到這裡,李氏壓低了聲音,“我看了,那玉鐲可真是價值不菲,而且太后娘娘還說,跟傾禾手上的金鐲子,很是相稱呢,這不就是金玉良緣嗎?”
白氏聽到這裡,已經靠在了身後的床柱上,“當真這樣說嗎?”
“確實如此,我儘量學的原話。”李氏點了點頭,“說來也是巧了,那鐲子到了傾禾的手上,傾禾想還回去,卻摘不下來了,倒像是天註定的緣分一樣。”
白氏聽著李氏這麼說話,她清楚,李氏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進東宮,雖然大嫂為人可以,但是人都有私心,她想沾光,沒有什麼,而且這也不是她促成的。
“大嫂,哪有什麼天定的緣分,厲害些,就能給你拆斷了,至於鐲子摘不下來,大概是寸勁兒,越急越摘不下來。”白氏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氏看著二弟妹的表情,跟回來路上顧傾禾的表情,如出一轍,都不情願的樣子,甚至表現得都不想繼續聽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這事兒還是你跟二弟拿主意。”李氏笑著說道,怕是你兩口子也做不了主了。
“今天大嫂受累了,等我利索了,請大嫂過來用飯。”白氏坐直身子,低了低頭。
“客氣什麼,我這就回去了。”李氏揮了揮手說道。
“柳媽媽,叫人去前面等著,夫君一回來,就叫他過來,不要耽誤。”白氏吩咐道,柳媽媽剛走出幾步,又聽到一句,“不用等了,叫人去吏部等著。”
白氏想的的第一時間把顧安喊回來,但是他因為自己生產已經連續幾天早歸了,好不容易正常上下值,再早退,怕同僚會有閒言。
“再去請姑娘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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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禾回到內室,便拿雪花膏在腕間擦拉擦,玉鐲輕而易舉的落在右掌中,她擦拭好,放在望春拿過來的小盒子裡,又讓迎春拿了筆墨,寫了簡短的字條,放在其中。
“望春,你讓王大帶著你去東宮,找到張武,將這個鐲子交給他。”顧傾禾將盒子遞過去,吩咐道。
“姑娘,這是太子爺給的?”望春吃驚的問道。
“快去吧,姑娘現在不願說話。”迎春推了推望春。
望春雖然有疑問,但是姑娘吩咐了,她只管照做就是,因為在她心裡姑娘是最聰慧的人了。
望春剛出了門,柳媽媽就腳步匆匆的進來了,沒有了以往的從容,“姑娘安,夫人這會兒請您過去一趟。”
顧傾禾也料想到了,大伯母肯定是跟母親說了這個“好訊息”,而母親跟父親一直想象的女婿人選,絕對沒有蕭景珩的。
今天,蕭景珩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好,這就來。”顧傾禾說著,就起身,跟了出去。
來到正房裡,果然看到一臉焦急的母親,“傾禾,怎麼就跟太子殿下扯到一起了呢?”
“太后娘娘說是偶遇了。”
“偶遇?說的輕巧,哪裡那麼多的偶遇,之前你及笄禮上,太子過來送禮品,說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可是他卻旁敲側擊的點了陸夫人,我就覺得不對勁,現下更能印證我的想法了。”白氏的語速很快,這是生氣的表現。
“母親,您千萬不要動氣,這個時候傷了身子,可不好養護了。”顧傾禾連忙撫摸著母親的後背。
“怎能不動氣?我的女兒就這樣被人牽制著,卻想不到破解之法,怎能不氣啊?”白氏憐愛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自己一向驕傲的是女兒隨了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