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恥了。
阮流箏親眼看著從小跟著自己的婢女捱打,那板子打在肉上,發出結結實實的悶響,像是打在她的腦門上,嗡嗡作響,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可以不打東宮的主意,但是麗妃娘娘也不讓接近了,那她該靠著誰去。
最近上門提親的,都是不入流的貨色,要不然就是死了原配找繼妻的。
可是,她本來是要嫁人人稱羨的武狀元的······
板子的聲音還在繼續,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開始她還數著,後來就恍惚了。
“阮姑娘,這就算打完了,奴才叫人把這丫頭給您送回去,您一個人扶不住。”韓德勝一副好心腸的樣子說道。
“多謝韓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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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二房,顧傾禾正跟白氏坐在一起,手裡拿著布片,給弟弟顧風做小衣裳,顧安則是抱著顧風在一旁踱步,一家四口的日子,神仙也不換。
“傾禾,你最近做的都是給弟弟的,這女子出嫁,一般都會給丈夫做兩件裡衣,圖個好兆頭。”白氏說道。
“你母親說的是,不過她當年做的,不是很合身,倒是讓為父穿也不是,擱起來也不好。”顧安笑道。
他是理解妻子說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女兒過的舒坦些,不能跟自己較勁。
顧傾禾自然也懂,“母親,知其不可奈何,而安身立命,我懂得,只是我不知尺寸,不想徒勞。”
她不知道嗎?顧傾禾可太知道了,但是她就是不想做,不是賭氣,就是一想到就提不起力氣來。
在父母院裡待了一會兒,顧傾禾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剛翻了兩頁書,聽著外面有動靜,像是在驅趕什麼似的。
望春急急跑了進來,“姑娘,外頭來了一隻鴿子。”
顧傾禾起身,來到外面,看著被趕得只能緊緊抓著樹枝的鴿子。
“姑娘,這隻鴿子,實在無賴,根本趕不走,一直想往姑娘閨房的窗前落。”望春氣喘吁吁的說道。
“這是信鴿,你看它的腳上還綁著東西呢。”迎春說道,然後讓幾個丫頭散開,這信鴿飛到窗臺前,顧傾禾取下細細的紙筒來。
開啟一看,是蕭景珩的字跡。
“看到這字條的時候,我已經在圍場了,前世困擾你我多年的問題,我也查明,是我識人不清,讓你受苦了,改日跟你當面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