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側妃?”麗妃聞言,眼睛瞬間瞠大,“這不合規矩,老祖宗都是一併抬兩個側妃進來的,你怎麼例外?太后娘娘跟你父皇也不會由著你胡鬧的。”
“這不是母妃該操心的事兒,您只管照顧好文安就是了。”蕭景珩面色平靜的說道。
麗妃看著太子這個樣子,心中只覺到涼意,果然,孩子就算是自己生的,不養在自己跟前,也會跟自己生疏。
這還沒有定下太子妃呢,就來跟她說讓對太子妃客氣點兒了,這要是進了門,還了得了?
“讓阮流箏回自己家去,不然當心弄巧成拙。”蕭景珩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麗妃還坐在椅子上,也不像從前一樣,將太子送到宮門口了,顯然是氣的厲害了,蕭景珩知道母妃生氣,但是他必須得說,尤其是剛才阮流箏扶著母妃出來的時候,情景竟然跟夢中慢慢的重合了。
走到門口,蕭景珩的餘光看到阮流箏低著頭站在那裡,見到他出來,趕緊福了福身,像是受了氣一樣,可憐不已。
“你父親來信幾次了吧?”蕭景珩沉聲說道:“你父親用心良苦,但是做人要不忘本分才好。”
阮流箏咬著下唇回了“是,謹記太子殿下教導。”
蕭景珩沒再說話,帶著韓德勝徑直離開了,只留阮流箏立在原地,看著太子遠去的身影,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往日如水的柔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做人的本分?甘於人下的本分嗎?她想嫁個如意郎君,過人上人的日子,難道就是不守本分了嗎?
眼前就有高枝,她還不想辦法攀附,才是浪費,沒有眼色了······
“流箏——”殿內傳來麗妃娘娘的喊聲,將阮流箏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出來,她不耐的看了眼天,然後掛著微笑,進了殿內。
“姨母——”阮流箏的聲音帶著遺憾與嬌憨,“可憐我不能常伴您左右了,真是沒想到我老實待在您的玉芙宮,還是礙到了人的眼。”
麗妃聽外甥女這麼說,心中更是氣憤,“太子定是被矇蔽了雙眼,看不到你這麼盡心盡力,可憐孩子,心裡很難受吧?”
“就是想到您的婢女還沒有學會我給您梳的髮式,不能讓您更漂亮,心裡有些難過。”阮流箏說道:“至於太子表哥,啊,太子殿下,我早就不敢肖想了,您想必也聽說了,太子殿下心裡頭裝著別人呢,哪裡還能在乎別人的感受。”
麗妃本來就在氣頭上,聽到阮流箏說她兒子心裡有了人,就不在乎別人感受,她自己也很自覺地站到了'別人'之列。
“顧家的,叫什麼名兒來著?”麗妃沒好氣的問道。
“聽說是叫顧傾禾,在登州長大的,過了年才跟顧大人回的京城,聽說顧安大人曾經是先皇點的探花郎,想必顧姑娘的長相肯定是嬌豔奪人的。”阮流箏這話說的,就差說顧傾禾憑著一張好顏色,引得太子神魂顛倒,不認親孃了。
“見過幾次就這樣,肯定是個狐媚子,沒跑了。”
阮流箏看著麗妃的神色,低頭微微一笑,抬頭又是惹人疼惜、泫然欲泣的樣子,“姨母,您可別動氣,生氣老的快。”
“太子要是給我娶個這樣的兒媳婦回來,我估計要一天老三歲了。”麗妃摔了手裡的茶杯,然後起身到內室,“給我重新梳妝。”
阮流箏自是無有不應的,趕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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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二房的院子裡,太子母妃口中的狐媚子,正在急得原地打轉呢,白氏早些時候見了紅,但是羊水遲遲不破,一大家子人都在著急上火,除了始作俑者王氏。
白氏生產,比前世早了幾天,顧安一下朝就被人喊了回來,官服還沒來得及換,也沒看到夫人的面兒。
顧傾禾前世今生也沒見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