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去相國寺的日子,顧傾禾的兩個丫頭倒是忙碌起來了,一個搭配衣裳,一個考慮髮式,只有顧傾禾靠在躺椅上悠哉遊哉的聞著院裡的桂花香。
“姑娘,您好歹也提點兒意見啊。”望春無奈的看著姑娘說道。
“利索些就行了。”顧傾禾淡淡的說道,突然看向外面,望春順著姑娘的視線看過去,柿子樹上的柿子快熟了,姑娘估計是想吃柿餅了······
“姑娘,這回夫人還挺中意的,您也該上點兒心才好。”迎春笑著說道。
“知道了。”
八月十一
雖然王氏不能出門,但是她還是得知了顧傾禾要被李氏帶著去相國寺上香的事兒,她看了一眼已經半尺高的紙張,放下手中的筆,“去把二姑娘給我叫過來。”
顧若星正在閨中愁怨呢,她想不到出門的主意,父親安排人把這門看的死死的,可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三妹妹嫁個如意郎君,她又不甘心。
“夫人讓我過來請二姑娘說些私房話,一會兒就回來了,絕對不會讓小哥難做的。”
外面是母親身邊的媽媽,顧若星起身看到孫媽媽往門口的小廝手裡塞了個荷包,然後孫媽媽便進來了。
“姑娘,快跟奴婢走一趟,夫人有急事要跟您說。”孫媽媽催促道。
顧若星來到母親房裡,孫媽媽在門口守著。
“母親,您受苦了,都是因為女兒。”顧若星帶著哭腔說道。
“哭有什麼用?聽我說。”王氏厲聲說道,“後天,你三妹妹就會由你大伯母帶著去相國寺去上香。”
“去唄,一個姑娘總往寺廟裡跑,乾脆落髮為尼好了。”顧若星沒好氣的說道。
“別說氣話,她名上是上香,實際是去跟錦衣衛使陳大人的小兒子相看的。”王氏低聲說道。
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這陳家的小兒子,可是太子爺的伴讀,很有可能,子承父業,繼續做錦衣衛使呢。
錦衣衛使夫人,多麼風光啊,她想都不敢想,可是那白氏竟然做到了······
顧若星聞言,面色也沉了下來,語氣裡帶著埋怨,“母親,您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多一個悲憤的人罷了。”
“母親自然是有辦法啊。”王氏一心盤算著,沒有注意女兒面上的表情,“你父親,前陣子不是又看好了一個後生嘛,我跟他說,讓他安排在相國寺相看,到時候,你見機行事。”
顧若星聽著母親的計劃,眼睛裡彷彿又重新有了光,“真的可以嗎?”
“你父親若是去問你,你也好好表現就是了。”王氏笑著說道。
“是,多謝母親為我籌謀。”
果然,當日傍晚的時候,顧宏來到了顧若星的院裡,“若星,出來,為父有話要問問你。”
“是。”顧若星早已經打扮的格外樸素,等著父親過來了,“父親您說。”
“剛才你母親說,你想通了,願意聽父親的安排相看嫁人了?”顧宏的話裡,還帶著猶疑,他既不願自己的女兒是個一心攀附高枝的人,又不敢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她就把之前根深蒂固的想法拋棄了。
“是,女兒想明白了,父親也想像二伯一樣,找個咱家能壓住的女婿,這樣女兒以後不會吃虧。”顧若星說的通情達理。
顧宏聞言,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能明白父親的苦心就好,高嫁女,不是多好的事兒,以後在婆家受了委屈,孃家都說不上話,到時候才是難辦啊。”
“是,女兒現如今都懂了。”顧若星垂首說道。
“你母親說你面皮薄,正好你大伯母這兩天要帶著你三妹妹去相國寺,讓我也把場所安排在相國寺。”顧宏看著女兒的神情,慢慢說道:“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