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子爺在,這場相看,自然是無疾而終了。
顧傾禾走在前面,迎春手裡提著一隻籃子,顧傾禾也提了一隻,蕭景珩伸出手,又縮了回來。
“三姑娘,我幫你拿著吧,這裡幾個男子呢,怎麼能讓你做這粗活。”陳淵笑著伸出手,但與此同時,又覺得脊背發涼。
“無妨,不累的,你知道的,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顧傾禾笑著,微微頷首。
蕭景珩在一旁走著,只覺得顧傾禾的笑容,格外的好看,又刺眼,什麼叫做'你知道的'?
他之前都不知道呢,陳淵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了?
看來,她對這場相看,是樂見其成了的?
越想越氣,蕭景珩的拳頭也越攥越緊,韓德勝見狀,連忙嘆口氣,躬身到了顧傾禾的身前,“顧三姑娘,讓奴才提著吧。”
說著,便伸手撈住了顧傾禾手裡的籃子,然後又跟寶順說話,“快把那位姐姐手裡的籃子也接過來啊。”
“是。”寶順很聽話的拿過迎春手裡的籃子,一行人往回走。
這場樂於助人的籃子風波,終於結束了,韓德勝也頗感欣慰,自己還算是機智的。
“太子殿下,太后娘娘想來還在等著您呢,微臣跟您一起過去拜見太后娘娘吧。”陳淵說道。
蕭景珩扯了扯嘴唇,都是從五六歲上就一起長大了,誰不知道誰啊?嘴上說的是要去見太后娘娘,實則重點是前半句,委婉的趕自己走呢。
“往前走吧,若是有緣分,自然也就能遇到了,想來皇祖母見到你,也會很開心的,畢竟你自小就很討她喜歡。”蕭景珩面上保持微笑說道。
“是。”陳淵回道,他看了太子爺一眼,又看了看目不斜視的顧三姑娘,他的心裡有個不成熟的猜測,只是他覺得有些無緣無故的,不敢確定。
他輕聲笑了笑,“三姑娘,舍妹貪玩,出了意外,倒是連累你了,我跟你道個不是。”
顧傾禾聽得出陳淵所說的'意外',算是一語雙關了,陳靜枝崴腳是設計好的意外,旁邊這位金尊玉貴,趕不得說不得的,才是意外呢。
顧傾禾聞言,笑了笑,“陳公子說笑了,如果不是靜枝的話,我也看不到這樣好的風景。”當然了,要是沒有某個煞風景的人在,那就更好了。
顧傾禾的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在秋日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是耀眼,這時候對著別人笑,讓蕭景珩想要掐一掐那夢中讓他陶醉的酒窩。
他對於自己有這種幼稚的念頭,已經不會感到吃驚了,畢竟他在跟顧傾禾相關的事兒上,表現得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開始得時候,他還會反思自己,為什麼表現得比前世還要浮躁,其他的事兒,他都是得心應手的,有了前世經驗的加持,可以說辦成的更加輕鬆。
唯獨,在遇上顧傾禾的事兒時,就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雖然這個比喻,很不吉利,但是他覺得很是恰當了。
為什麼?哪裡能有什麼可以擺在明面上的原因,不過都是他私心作祟,尤其是意識到自己前世的過失,還有忽視了她在後宮的難處之後,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這個女人。
喜愛,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是意志甘願沉淪。
所以,他曾經義正言辭的跟麗妃娘娘說過,不做君奪臣妻的事兒,如今話講的難聽點兒,他真是臉都不要了,這樣的事兒,他可以說做了兩回了······
韓德勝看著自己主子啞巴吃黃連的樣子,真是心疼極了,這樣的苦楚,怕是吃掉了他手裡的一籃柿子,都甜不過來啊。
太子爺算是夠剋制的了,一般的男子,哪裡會在意女子的感受,直接請旨賜婚了,他還是覺得,太子爺這樣優秀的男子,還愁跟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