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禾的身影消失,王氏才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顧若星,“你閒著沒事兒,挑釁她幹什麼?”
“我是她二姐姐,說她兩句也是應該的。”顧若星不滿道,“難道以後她壓著我,我現在不能出出氣嗎?”
“這哪裡是出氣,這是結仇啊,以前的暫且不說,單論她嫁的是太子,你以後就要看她臉色,甚至咱們家都要看她臉色過活啊。”王氏嘆了一口氣說道。
“所以,您剛才討好她?等著以後撈點好處?”
“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都是為了你,不然也不會跟你父親吵架出來了?這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來追。”王氏說著,又踮起腳,看著院子裡面,除了走動的小廝,沒有別人了。
剛才,王氏在老太太那裡碰了壁,回了三房,打算讓顧宏去跟母親說,好讓若星的嫁妝箱子厚一些,不要什麼東西,給點銀票、地契就行了。
可是,顧宏竟說自己不可理喻,想的太多了。
二人發生口角,王氏一氣之下,就打了包袱,帶著女兒出門來了,放話要讓孩子的外祖家給添妝,可是顧宏嗤笑道,王家的銀錢都是給孫子的,沒有外孫的份兒,何況外孫女。
這會兒子,王氏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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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給顧家的兩個女兒賜婚的訊息,很快就傳開了,顧家的姻親、朋友都是高興的,盧家夫人,還帶著顧月如上門來了一趟,說自己真是有福氣,給兒子娶了月如,竟然也能跟太子爺做連襟了。
顧老太太這幾天更是眉開眼笑的,就連丫頭打碎了她最喜歡的杯盞,都只是責罵幾句,沒打板子,也沒有扣月錢。
“二房那邊,這幾天怎麼樣?那一家子反骨。”顧老太太問道。
“回老太太的話,二老爺還是如常上朝,二夫人還是坐月子,三姑娘則是待在院裡,沒什麼動靜,整日裡寫字、畫畫,還有······”
“還有什麼?”顧老太太放下茶杯問道。
“還有就是,二老爺給三姑娘弄來幾個靶子、木頭人,想來是坐累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用的。”劉媽媽輕聲回道。
聽到這裡,顧老太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行,砍吧,只要不是砍人就行,心裡不平,總要發洩的,不然一直憋著,等嫁了大子爺,再發洩,也不大好。
“不過,這三丫頭是因為什麼契機讓學了這些架勢的?”顧老太太問道
老奴之前聽著二夫人身邊的柳媽媽提過,說是二爺在登州,沒有撐腰的勢力,怕地方豪強對妻女下手,特意給三姑娘請的女師傅,為了自保。”劉媽媽說到這裡,都替二房一家心疼。
“她們受苦了,把庫房裡收藏的阿膠塊,給二房送去。”老太太吩咐道:“再找找那柄鑲了藍寶的匕首,給三丫頭捎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