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細雨飄了五日才放晴,地裡莊稼吸飽水看著綠油油的很是喜人。
雨過後天氣也越發熱了起來,楚瀟這會已經穿上更薄些的衣服,只不過閆鎮深給他備了個褂子,讓他早晚還是多披一件。
曬了兩日地面就已經乾透,如今天時變得長,楚瀟和閆鎮深太久沒上山,這次就決定早些出發。
上山的路已經長出不少雜草,踏雪走在前面,先嚇跑草叢中的蛇蟲鼠蟻。
沒了大黃的大黑落在後面,不斷的回頭張望,像是在等著它的老夥計跟上來。
而狼崽因為被割了蛋蛋,並不適合此時長途跋涉,可留在家裡又沒人能管住它,可憐巴巴的蜷縮在揹簍裡讓閆鎮深揹著。
還時不時傳出嗚嗚的低鳴,想引起楚瀟的重視。
不過他那可憐巴巴的聲音哪有皮球又抓又叫引人注意。
楚瀟都聽的心煩:“要不咱們棄養吧?”
繼狼崽小灰後,楚瀟第三次生出棄養的想法。
閆鎮深只是低笑一聲,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夫郎這麼說,自然也知道他就是隨口抱怨,要是真給丟了,他怕是捨不得。
“可以試著再養幾天。”
“那就再給他個機會。”楚瀟回手在揹簍上敲了一下:“聽著沒,不乖就丟了你。”
得到回應的皮球,這下叫的更兇了,直到山路走了一半才終於消停下來。
兩人停下休息,楚瀟往揹簍裡看一眼,小傢伙已經蜷縮著睡的香。
想來是一直叫,把自己給叫累了。
休息時,大黑終於認清大黃沒跟著一起上山這個事實,不再繼續回頭張望,而是趴在揹簍上去看狼崽,像是確認其他夥伴是否還在一般。
大黑體型大,揹簍被他的重量壓倒,蜷縮著的狼崽被摔了出來,不同往日的調皮的模樣,如同一個嬌弱小白花,悽悽慘慘兮兮。
不過大黑鋼鐵直狗看不懂,對著它嗅了嗅就去扒拉另一個揹簍。
將熟睡的皮球扒拉出來,直接一爪子給拍到一邊。
顯然是對這小傢伙很不待見。
皮球被驚醒,隨即被打的一臉懵,過了好幾秒淒厲的叫聲才在山林中響起。
閆鎮深和楚瀟就坐在一旁喝水吃餅子,對於那些狗官司,視若無睹。
繼續趕路,狼崽說什麼也進揹簍,怕累到它,更是走走停停,過了晌午才終於到了茅草屋。
這會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獵犬們跑了一路渴的很,踏雪和大黑就去河邊喝水。
狼崽要跟去被楚瀟給攔住,硬是給拽回了院子。
閆鎮深拿著木桶去打水,楚瀟就欣賞起這個新蓋的茅草屋。
新房子比之前的屋子大了一些,除了東西兩個睡人的屋子,後面還加蓋了一間儲物室。
這是別村的新蓋法,那些工人說了一嘴,閆鎮深也就讓這麼蓋,還特別交代蓋的大一些。
儲物室還挺大,挨著頂棚位置留了兩個半尺寬的小窗戶。
夏日開啟可以透氣,冬日關上,放在此處的糧食有其他屋裡的溫度不至於凍上,但溫度也不會太高。
其實作用也就等同於地窖,卻沒有地窖冬暖夏涼的特性。
對於楚瀟來講,沒啥用處。
閆鎮深打水回來,給狼崽和皮球餵了水,就進來找夫郎。
“這間到了夏日拿來陰乾藥材,也就不用每日早上拿出去,晚上還要收回來。”
楚瀟倒是沒往這方面想,去年曬藥材時是用竹子編的棚子,因為夜裡會下露水,只能這般折騰。
不過這點活楚瀟還真沒當回事,怕的是連雨天,外面溼氣重,藥材就容易生黴。
去年一下雨,楚瀟就將那些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