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看獵犬圍堵野羊,陸之承回過神羊群都快跑沒影了,他縱身跳下山坡,跑出好遠才發現一隻野山羊,倒也不算全無收穫。
等他扛著羊回來,閆鎮深這邊已經用麻繩將那三隻被獵犬圍堵的羊拴在樹上,正用草藥給被狼崽咬傷的那一隻抹藥包扎。
要說這狼崽也挺會挑,還當真挑了個帶崽的母羊,咬著脖頸就不鬆口,母羊掙扎的厲害,傷口自然也不小。
閆鎮深給上了藥,能不能活,也就只看它的造化。
這次他們走的遠,等回到茅草屋天已經擦黑,陸之承的手下也已經回來,正好晚上吃烤羊肉。
兩個手下生火,他們二人就將羊拖去河邊,陸之承不會殺羊,這事還是得交給閆鎮深,他在旁邊邊清洗箭頭邊問道:“你一向都抓活的?”
“活的好賣。”閆鎮深看了看他的箭,箭頭鋥亮而鋒利,一看就是純鐵打造,比他們獵戶用的好太多。
“而且獵戶三年只允許打十個箭頭,以前家裡貧苦,自是不會將銀錢浪費在這上面。”
閆鎮深很多時候上山都並不帶鐵箭頭,除了獵野豬和野狼那兩次,倒是也當真用不到。
而且他力氣大,竹箭削的鋒利,只要不是皮糙肉厚的野獸也是能穿透的。
羊皮被剝下來在水中清洗,這一片的水迅速被染紅。
陸之承晃了晃手裡的羽箭:“這是軍營專用的鐵箭,你把標記抹去就成,我這些你都拿去用。”
如今陸之承是安寧鎮守衛軍統領,雖說官職降到七品,但卻更有實權,安寧鎮的軍需也都要經過他的手,給閆鎮深些鐵箭自然是不妨事。
閆鎮深笑了一聲,繼續清理羊肉:“我前些年沒去申領過,隨時都可以去衙門申領,倒是不用這麼麻煩。”
這軍需哪裡是他這平頭老百姓用得的。
“不麻煩。”陸之承直接連弓帶箭簍都放在了閆鎮深腳邊:“我說什麼也年長你幾歲,讓你幫忙不給些好處怎麼成,這要被成雪知道,定然說我不懂禮數。”
“都是自家人。”說到路程雪兩人就又聊了下家常,如今閆鎮北還是住在陸主簿家裡,有時路程雪得空也會教導一下兩人功課。
“小北那孩子聰明,不僅學東西快還有毅力,每日都早起扎馬步,還要一邊背書。”
陸之承笑著道:“反倒是青哥兒,功課學的一塌糊塗,習武更是會偷懶,我這剛要兇他兩句,程雪和小北都要替著求情。”
“青哥兒畢竟是小哥,年紀也還小,確實不必那般嚴厲。”
閆鎮深覺得要是夫郎肚子裡是個小哥,那他肯定不會逼著孩子做任何事,:()傲嬌小夫郎,對著獵戶拼命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