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基本不會有人來,況且這山著實大的很,就算有人誤入也不見得能尋到路。
就算如今的楚瀟一個人上下山,說不準也要走上一些錯路。
所以楚瀟一般出門是幾乎都不會上鎖,關好後就會離開。
他今日是去撿些板栗,要是松鼠沒那麼勤勞,說不準還能有些從樹上掉落下來的松子和榛子。
如今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入冬,等冬日裡第一場雪下下來,他們就不會再上山。
深山之中最危險的應該就是冬季,沒了豐富的資源,白雪皚皚,猛獸禦寒需要更多的食物,自然也會變得特別兇猛。
閆鎮深這些年從沒跟家裡說過打獵的危險,但近百年村裡漢子想趁農閒時進深山試試運氣的,那真是十去九不回。
不熟悉山路的人總是難免走著走著就繞到西邊去,那些侯府家僕是,去年楚鵬和那個李家村的人也是如此。
撿了幾筐板栗和一些零星的松子,楚瀟抬頭看天,太陽已到正中,沒有了樹葉的遮擋,倒是能直直曬在身上。
在初冬的天氣裡曬的人全身暖洋洋,讓人覺得舒服的同時,又難免有些有些昏昏欲睡之感。
又往前走了沒多遠,楚瀟聽到了狗叫聲,他抬腳往前張望,就看到踏雪跑了過來,大黑緊跟其後,倒是狼崽一瘸一拐的完全跑不起來,嗚嗚嗚的聲音裡全都是委屈。
不管是人是狗都沒想到會在外面遇到,踏雪跑過來圍著楚瀟蹭了蹭,就用頭把他往狼崽那邊拱,看樣子比往常急切了不少。
“深哥,你怎麼會往這邊來?”楚瀟邊走邊問道。
“猜你在這邊,就直接過來了。”
楚瀟走近看到狼崽,有些莫名道:“狼崽這是受了委屈?”
“嗚嗚嗚……”狼崽一聽楚瀟說到他的名字,也不往前走了,直接就地一躺,還把前爪翹了起來。
閆鎮深沒好氣的白它一眼,這才回答夫郎的問題:“狼崽追兔子掉進前幾年挖的陷阱,前腿受了傷,我檢查過骨頭沒斷,但它不敢直接著地,已經嗷嗷叫了一路。”
平時就愛裝模裝樣,這會雖說看著挺可憐,但楚瀟也不知道是真的受了傷,還是又在裝可憐。
直接蹲下檢查了一下,沒看出個所以然,雖說植物異能可以轉換生命力,但主要作用也就等同於身體內的元氣,對內傷或許還有些作用,但外傷可以說屁用沒用。
所以狼崽這問題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只要沒傷到骨頭,養上段時間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挺著吧,誰叫你那麼不小心。”楚瀟摸了摸狼崽的腦袋,讓它在這趴著。
如今時間還早,倒是沒有回去的必要,閆鎮深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兩人就繼續撿板栗。
這些山貨到了冬日裡都是口糧,哪怕是豐收年只要不是懶惰的人家,都會再山上尋些回去,不過都是村子附近幾座山找一找,費上一天勁弄一筐兩筐的那都算運氣比較好。
哪裡會像再深山裡這般,一整片板栗林都歸楚瀟所有,地上落得板栗不說密密麻麻但也差不離,蹲下去轉圈撿完,就基本是一筐。
就是蹲久了難免會有些腿麻。
兩人邊幹活邊說著話,甚至有些都是之前已經說過的話題,但這並不妨礙再拿來說一次,聽到有趣的地方,還是會忍不住發笑。
每天白日幾乎都是自己在山裡尋寶,到了夜裡說不上幾句沒一會就能睡著,自然有時還是要做著還做的運動,也是累的矇頭就睡。
像這樣閒聊著時候進山以來次數著實不太多,楚瀟心裡難免會比平時更加歡喜。
太陽西斜他們也該回家去,楚瀟這才去看他深哥揹出去的揹簍,裡面三隻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