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閆鎮南之所以會同喬青雲提起這個,也是因為楚瀟拿出了不合時宜的野果子。
與其讓喬青雲亂想,不如他先給解惑,也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夜越發深了,閆鎮南見喬青雲也有些困頓,怕一直在外面著涼,就帶人回了屋。
只是進了院子,沒了柴火偶爾的噼啪聲響,有些聲音就清晰的傳進兩人的耳朵。
閆鎮南加快了腳下步子,他可沒有聽他大哥牆角的愛好。
喬青雲也有些臉紅,心裡唸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等兩人回了房間,小北已經睡的跟個小豬一樣,閆鎮南撥出一口氣:“我覺得你建房子其實可以建的稍微有些距離。”
喬青雲:“我覺得要不還是建個磚瓦房。”
多少能隔絕一些聲音。
身體疲累,人也就更困了,閆鎮深將被子給夫郎蓋好,又輕撫他的後背:“睡吧。”
楚瀟打了個哈欠:“二弟他們回房了。”
又重又急的腳步聲,不想聽到都難,不過正是關鍵時刻,哪裡控制的住,聽就聽去吧,都是過來人。
“嗯。”閆鎮深應了聲:“沒事,我守著,你睡你的。”
楚瀟看他一眼,確實又累又困,就往閆鎮深懷裡窩了窩,用手環住漢子精壯的腰身,這才閉眼睡去。
閆鎮深繼續輕撫著夫郎光滑的後背,無聲笑了笑。
楚瀟是被外面爆竹聲吵醒的,睜眼打了個哈欠,發現閆鎮深並不在。
外面天色也沒完全亮,他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眼睛一睜一合,等了一會就見閆鎮深開門進來。
蹲下身親了親夫郎額頭:“繼續睡,時辰還早。”
“你不睡嗎?”楚瀟拉著閆鎮深的胳膊把人往炕上拽:“我要抱著睡。”
閆鎮深笑著應下,脫了外衣鑽進被子裡:“快睡,再有半個時辰就得起。”
農家習俗,新年第一天不可以賴床,必須早起,寓意一年裡都可以早人一步。
大年初一起五更,大年初二日頭紅。
不過沒人會真的起五更,有個人放爆竹即可,大多還是天亮起身。(五更為三到五點。)
天矇矇亮時趙桂芝起身,將熱水燒好就挨個屋敲門。
被老孃叫早這待遇,一年大概也就這一回,誰也沒賴床,都換上新衣出了門。
初一這一天是不煮新飯的,要吃昨日留下的過年飯,寓意去年的東西吃不完,這才是真正的年年有餘。
閆鎮深和閆鎮南到了年紀,都不願穿太花哨的顏色,所以都是一身黑色短打,倒是楚瀟跟以往不同,淡綠色的短襖和深綠色的襖裙,七彩流蘇線帶綁到腰間。
頭髮他並不會梳,依舊吊起高馬尾,用一條藍色髮帶捆綁。
這是除了他大婚過後第一次按照當地小哥的模樣來打扮自己。
要說感想,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早就適應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而且楚小小長的本就有些雌雄莫辨,剛來是身體乾瘦麵皮也是黑黃,頭髮枯糙,可來了閆家他的好睡的好,尤其是入了冬,他出門時候更少,可以說把自己養的不僅胖了些,還特別白。
就是之前不聽話,不願意擦蛤蜊油,臉皴了些,但好再擦了些時日,倒也看不太出來。
出了門,趙桂芝就直誇好看,就是覺得少了些什麼,好半天才一拍大腿:“娘去給你拿兩朵絹花帶著。”
楚瀟一聽連忙擺手,穿襖裙可以,帶花還是算了。
可趙桂芝卻腳步未停,拿了幾朵很小的絹花別在楚瀟的髮間。
“對嘛,這樣才好看。”他上下打量一陣,滿意的點頭。
農家人婦人和小哥跟住在縣城的不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