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漸晚,下山也不安全,可這東屋已經倒塌,西屋就算能睡人也不安全,一時幾人也都有些為難。
“柴房倒是還可以住人。”閆鎮深也不想委屈自己夫郎,但現在早晚溫差大,春日風也不小,戶外生火很容易引燃周遭的樹木。
“也只能將就一下。”楚瀟剛拿到金疙瘩時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無奈,再看他現在的模樣,看都不用看都知道很悽慘。
“ 我去灶房看看。”楚瀟想進灶屋看看情況,他這樣至少得燒些水洗洗,要是灶屋也有裂痕,那他就只能去遊個春泳。
閆鎮深拉住他:“我去。”
“不是還沒塌,我就進去看看,你把柴房清理一下。”楚瀟也不想讓閆鎮深承擔沒必要風險,他頭有異能,要是當真運氣不好,進去房子就塌了,也能用藤蔓保護下自己。
“唉唉唉,別爭了,我進去把能用的都給你們搬出來。”猛男懶得看這兩口子在這裡秀恩愛、
“那行,你去吧。”楚瀟一點沒猶豫:“把被褥,放衣服的箱子都拿出來,還有灶房裡的糧食和調料,最好再把鐵鍋卸下來,那玩意挺貴的。”
大夏對鐵器管理嚴格,就深哥幾個鐵箭頭都值不少銀錢,這一口大鐵鍋也是要幾兩銀子的。
猛男:“……”你就不能說點客套話嗎?
“注意安全。”閆鎮深適時開口。
猛男覺得還不如不說,真是一對黑心肝的夫夫,就這麼欺負一個只有七百多歲的小朋友,你們的心不會痛嘛?
他哼了一聲,邁步走進屋子裡,茅草屋的牆體本就是石頭混合著泥土搭建,但這些泥土其實弄的很敦實,要是沒有外在原因,住上一兩代人也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東屋雖然坍塌,但灶房只是裂開一個大口子,西屋更是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就是灰塵大了一點。
確認沒有坍塌風險後,楚瀟和閆鎮深也進來將東西往外搬,先行放在院子裡,閆鎮深就去柴房清理。
要把裡面的多餘的雜物拿出來,又清掃一下,這才在空出來的位置生上火。
楚瀟將被子搭在鋪平整的木頭上,也算弄個簡易的床。
他們兩個正忙著,猛男就興奮的在外面喊:“這肉還能吃。”
鐵鍋此時還燙的很,誰也不敢徒手卸鍋,只能先將灶坑裡的柴火撤出來,等著慢慢冷卻。
聞著味道猛男開啟鐵鍋上面的蓋子,發現也沒落什麼灰,而且這會肉應該也熟了,他就嚐了一口。
“還挺好吃。”猛男毫無危險意識的站在灶臺前就著鍋直接吃了起來。
閆鎮深往廚房看了一眼:“茅草屋裡很危險。”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楚瀟覺得誰有危險這傢伙也不會有危險,一個坍塌的房子算什麼,這可是跟修真界,那要毀滅世界大佬對上的管理者。
兩人把柴房整理好,那邊猛男也吃差不多將一鍋肉吃的七七八八。
鐵鍋涼了一些後,他就將鐵鍋硬給拔了出來,弄的手上身上都是鍋底的黑灰。
不過他那衣服本身也已經不成樣子,倒是也不在意。
閆鎮深用碎裂的泥土,臨時搭了個灶臺,楚瀟將鍋清理乾淨,先煮了點稀飯填飽肚子,這才準備燒水洗澡。
等將自己清理乾淨,已經月上柳梢。
猛男見自己確實惹了禍,也不會再有肉吃,也就沒在這裡繼續逗留。
只不過他走的時候說,下次再給他帶些金元寶做補償。
楚瀟趁機讓他給自己弄些牙膏牙刷洗髮水,猛男也點頭答應,隨後帶著一身黑灰離開。
柴房將就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兩人就下了山。
本來閆鎮深說要是山上雪沒完全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