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一聽村長這是不想管更是哭的更大聲了,“村長你不能不管啊,我家婉婉馬上就要嫁給張秀才了,那可是村裡唯一的秀才,以後可是要考舉人當大官的,那閆獵戶一家窮的叮噹響,只會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楚婉婉也在一旁附和:“村長,你不能助長這種風氣啊,要是都有樣學樣,這還了得,咱們村豈不是成了流氓村。”
村長被一口氣憋住,吸不進呼不出的,他是真想開口罵人,這無憑無據的他能怎麼辦,上次他就跟著去了,誰得到好了,還不都被罵的灰溜溜走了,這次倒好直接過來威脅他了。
村長好半天憋出一句:“你有證據就到衙門去,我做不了主。”
楚婉婉說:“你是一村之長,村民有困難本就還找你,你卻一直推脫,難道真的是收了楚小小什麼好處不成。”
李秀蘭也尖聲大叫:“對,上次你就收了他一隻雞,這次他偷了我家銀子,難不成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故意包庇。”
村長都有點控制不住想打人了,這李秀蘭真是空口白牙什麼都敢說啊。
村長媳婦拿著個掃把衝出來,照著李秀蘭就打:“你個不要臉的,全村最無賴的就是你,磋磨楚老大家的小哥,霸佔人家土地房屋,如今還汙衊人家偷了你的銀子,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有證據去衙門啊,沒憑沒據你想讓我家男人幹什麼,跟你一起汙衊好人嘛,你不要臉,我家還要呢。”
李秀蘭和楚婉婉被打的連連後腿,還喊著:“哎呦,你個瘋女人,村長你不管管,她這是無故傷人。”
村長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看著媳婦把人打出門外,“李秀蘭,你要是再敢來我家胡攪蠻纏,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狠狠的關上院門,還不解氣的站在院子裡罵,附近的村民自然都聽的清清楚楚,知道這李秀蘭是眼紅閆獵戶買了牛又來冤枉人家偷了他家的銀子。
李秀蘭和楚婉婉無功而返還被村長媳婦把頭髮都打散了,就這麼狼狽的回了家。
這母女倆一早就出去了,根本沒人做早飯,楚鵬無奈只能自己進廚房忙活,看到此時兩人如此狼狽的回來,上前問是出了什麼事。
一聽她們去找村長,不僅沒得到村長支援還被村長媳婦打了出來,楚鵬一聲不吭,面無表情的去廚房將飯做好,吃完早飯默默的去了地裡。
現在家裡土地少了一大半,而這會也不是農忙,也就是拔草捉蟲,小孩子都能幹的活,楚老二也就犯了懶,由著楚鵬一人去忙活。
李秀蘭心裡憋屈,村長不管他們,他們也不敢真的去衙門告官,要是直接去閆家鬧,那楚瀟也不是個善茬,更何況真惹怒了閆鎮深,跑來她家打她男人可怎麼得了。
可家裡被偷的四十五兩銀子就真的認栽了,李秀蘭氣得半死,後來想想,那閆鎮深是個獵戶,肯定要上山打獵的,而楚瀟上次就跟著去了,下次說不準也會去,這兩人不在家她再去鬧,那趙桂芝她可不怕。
這李秀蘭又給村裡添上了一個談資,不得不說村裡這個農閒過的真是豐富多彩。
而李秀蘭去村長家大鬧的事情過了兩日才傳到楚瀟耳朵裡。
兩人也回來幾天了,正收拾東西準備這幾日上山,趕巧王五從府城回來,帶著蘿哥兒親自上門道謝來了。
這次去府城王五也算見識頗豐,咋咋呼呼的跟他們講那拱橋有多高,上面走人下面過船,說府城居然有五層的小樓,裡面那些姑娘一個個穿的輕薄,畫眉描紅的,見著人就笑,還說去酒樓點了四個菜就花了二兩銀子,而那菜的分量都不夠他一個人吃。
楚瀟聽著也稀奇,甚至還想著能不能把他的大房子也弄個五層的,就是不知道這邊的建築方法如何,能不能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