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哥哥,吃飯了。”趙桂芝做好了飯,閆三妹又端著碗米粥走進來遞給路程雪,家裡有兩個漢子,不好叫她一起出去吃。
楚瀟應了聲跟著三妹一起去了堂屋,空氣中瀰漫著炒菜的香氣。
趙桂芝今天除了雞湯還炒了筍片,單獨蒸了碗雞蛋羹直接放在楚瀟面前。
楚瀟看著自己面前一大碗的雞蛋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拿起勺子每人碗裡舀了一勺。
“你可別分了,這是專門給你蒸的,你這臉色不比屋裡那個好到哪去了,得好好補補。”趙桂芝搶過楚瀟手裡的勺子,一勺接一勺的往楚瀟碗裡舀。
“夠吃了。”
楚瀟本來餓的緊,但吃了那麼多果子這會反倒胃裡有些泛酸,飯自然沒吃多少,但還是把那雞蛋羹都吃完了。
吃完了飯閆鎮深就讓楚瀟回房間休息,至於路程雪讓三妹照顧著就是了。
楚瀟的確精神不濟,打著哈欠躺在炕上沒一會就睡著了,到了後半夜才再次醒來,看了眼睡在旁邊的男人爬起身盤腿而坐,進入冥想狀態,他得儘快恢復才行。
第二天吃過早飯沒多久陸之承再次騎馬來了閆家,先將閆鎮深的衣服換了,又拿了些補品。
“我去打聽了一下,路姑娘是嫁去府城劉員外家裡,因著路途遠才會一早出發,沒成想剛走出沒多遠她就跳了河,現在不管是劉府還是柳家村都在找人。”
“那要是找過來咱們也得把人還回去。”趙桂芝面帶愁容:“這好好的姑娘被賣去做妾室這不是糟蹋人嘛。”
倒是楚瀟要淡定的多:“小叔,這事既然你已經知曉,不知能否幫忙想想辦法?”
陸之承皺眉,“你有何主意直說就是。”
“我昨日問過程姑娘,她只是不想做妾,至於是嫁給販夫走卒還是泥腿子她都不介意,我想著你在軍營認識的人多,不知有沒有人品好,家事也過得去的給介紹一個。”
“啊?”陸之承昨日對人家姑娘又摟又抱的,昨晚回去心裡就一直惦念著,不過他不可能冒冒然出來說要負責,那豈不是也有點逼迫的意思。
他本想這路家父母要是非逼著女兒為妾那他就只能帶著人去衙門了。
雖說前些年賣兒賣女的不在少數,那也是因為日子過不下去,再加上民不舉官不究,但這路家日子過的不差,而路姑娘又被逼跳河,雖說即便定了罪名也不會太重,但打上幾十個板子小懲大誡也是可以的。
他再差也是六品騎尉,在知府面前說不上話但在這安寧鎮上倒算是官職最高的。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以權壓人也不是不行。
“就真的打算隨便嫁了?”陸之承可是打聽了路程雪的,以她的才學家世嫁個秀才舉人都算的上門當戶對。
他掃了眼蹲在門口吃果子的四個手下覺得有些心累,就這些兵痞子哪個配的上路家姑娘。
“那能如何?”楚瀟嘆氣:“我倒是想給路姑娘尋一個小叔這般的,可這要去哪裡尋呢?”
“我?”陸之承臉有些紅,要說他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他爹也念叨過讓他娶妻,只是他大多時候都是要呆在邊關,怕是一般女子不願跟著他受苦。
“對啊。”楚瀟看路之承的樣子心裡自然有了計較,要是真的毫不在意怎麼會去打聽,更不會這一大早的就過來。
“這路家父母做事不地道,就算這婚事黃了,也落不下好名聲,要不就找個有權勢的壓著,要不就只能去外地,小叔你說呢?”
“我…”陸之承一向臉皮厚,但到了這時反倒不知該怎麼開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要是路姑娘當真願意,我自是沒有二話的。”
“這樣好,那話怎麼說來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趙桂芝雖說也惦記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