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楚瀟和閆鎮深都沒少賺銀錢,有些跟家裡人說了,但有些卻不好交代,就比如那些在別處賣的野豬,還有獵狼的銀錢。
但把那些去除,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也有不少,既然不差錢,楚瀟就都買了那種瓷器花燈。
趙桂芝又買了很多金紙,自己回去裁剪一下,疊成金元寶,到時上墳一起燒。
這個東西價格也貴,往年根本捨不得買,但今年手裡有餘錢,也該孝敬一下先祖。
他們這是走一路買一路,回去的時候楚瀟還覺得有些不過癮,看到賣那些賣小孩玩具的都恨不得買上幾個。
挑來挑去他只拿了個撥浪鼓,準備給蘿哥兒家孩子先備著。
這街頭街尾的走上一圈,逛的時候挺高興,可一旦沒了目標就覺得特別累。
路過小吃攤前,楚瀟聞著各種吃食的味道就不想走了。
可問他吃什麼,他覺得想吃這個,又覺得想吃那個。
最後又拎上了好幾個竹筒和油紙包。
到了東街交界口的時候,趙桂芝停下腳步,白了閆鎮南一眼。
閆鎮南覺得莫名,他這一路安靜如雞,只負責賣力背東西,難道這也把他娘得罪了。
他正委屈呢,就見趙桂芝拿出兩包糕點和一袋花生瓜子,最後又將兩個竹筒都塞進他手裡。
“就算那人有本事,你也別總舔著臉蹭吃蹭喝,這個給人送去。”
張桂芝覺得還是有些氣,抬腳踢了閆鎮南一下:“趕緊滾,看著你就來氣。”
閆鎮南一愣,隨即就露出個憨憨的笑容:“娘,你……同意了。”
“趕緊滾。”趙桂芝不想搭理他,可見閆鎮南樂顛顛的跑走,又補了一句:“晚上回來知道嘛,要是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
“回,我肯定回。”閆鎮南迴頭應了聲,繼續蹦躂著往東街跑。
那歡快的背影,看的趙桂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都說女大不中留,結婚我生了個兒子也是個不中留的。”
楚瀟:“……”這話他不接,畢竟他覺得他娘不是生了一個不用留的兒子,好像哪個都不太中留。
去陸主簿家留下些吃食,一家人就高興的滿載而歸。
臘月二十那日,天剛矇矇亮,王五就一臉喜色的敲開閆家大門,進了院子就大嗓門的吼道:“桂芝嬸子,我來給你家送紅雞蛋。”
趙桂芝接過雞蛋也是一臉喜意:“蘿哥兒生了,是漢子還是小哥?”
“是個漢子,昨夜生的。”王五抓著頭髮一臉憨笑:“這不是天一亮我就來報喜了嘛。”
趙桂芝高興的直拍王五胳膊:“真好,你也是當爹的人了,以後可穩重一些,嬸子這裡這裡知道了,等洗三的時候我再過去看。”
王五連連點頭:“那嬸子你忙,村裡我還沒送呢。”
“行,你去忙。”趙桂芝看著王五身影走遠,又笑了一聲,將雞蛋拿去廚房留著給瀟哥兒吃,也可以沾沾喜氣。
房中的楚瀟自然也被這大嗓門吵醒,聽到對話眼睛都亮了:“蘿哥兒生了,我們趕緊起,去看看。”
閆鎮深一把將人按住:“你繼續睡,孩子至少要洗三後才能見。”
“為什麼?”楚瀟不懂就問。
閆鎮深耐心解釋:“剛出生的娃娃醜的很,要找幾天才長的開,而且我們這老人說,孩子出生那兩日盯著誰看就長的像誰,所以最好是讓他盯著自家人,這要是長的像外人,那就好說不好聽了不是。”
楚瀟嘴角抽了抽,還能這麼說。
閆鎮深揉了揉楚瀟的頭髮,繼續道:“你再睡一會,等過兩日洗三,你再跟娘一起去看。”
“你不去,你不想看小娃娃嘛?”楚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