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風很大,刮斷了很多枝椏,門口的大樹也不能倖免,本來潔淨的院子中都是落葉。
後半夜才睡著的閆鎮深還是一大早醒來,剛清掃好院子,就見楚瀟打著哈欠走出來。
“今早吃什麼?”
“還剩幾個饅頭,我去給你熱。”閆鎮深說著就往廚房走去。
“好。”楚瀟去水缸裡打了水洗漱,偷偷摸摸的從空間拿了一袋漱口水,這裡沒有牙膏牙刷,刷牙就是用樹枝蘸著鹽,他有些不習慣。
剛收拾好自己,閆鎮深就端著早飯出來了,跟昨天晚上沒啥不同。
吃完刮嗓子的饅頭,灶房的火也徹底熄滅了,閆鎮深把院子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去柴房將野雞兔子都裝進揹簍,招呼楚瀟道:“可以出發了。”
楚瀟抱著小兔子出來,有些猶豫的道:“我腿還疼的厲害,怕是走不回去。”
男人點了點頭,把揹簍放在地上:“你揹著,我來揹你。”
楚瀟連連點頭,沒有一絲猶豫的跳上男人的背,伴著清晨的微風,往山下走去。
清晨總是多露水,沒走出多遠,男人的鞋子和褲管就被打溼了,但是他就跟沒有察覺到一般,腳步始終未停。
大黑和大黃歡快的跑在前面,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閆鎮深找了塊石頭將楚瀟放下,他也歇歇腳。
大黑和大黃看主人停下,也顛顛的跑回來,被露水打溼的毛都一撮一撮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好醜。”楚瀟忍不住嘲笑它們,“跟落水狗一樣。”
說完就呵呵樂了起來,兩隻獵犬聽不懂他的話,但看著他笑也跟著汪汪汪的叫。
閆震深坐在不遠處,拿著水壺喝水,看著一人兩狗,嘴角也跟著揚起一個弧度。
此時正是盛夏,坐了沒一會就有蚊子嗡嗡的在耳邊飛,異常的吵人。
楚小小這個體質是不太吸引蚊蟲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瀟穿越而來,讓原主體質都發生了變化,沒一會,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背就被咬了兩個包。
這下他是坐不住了,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下手腳,還不停的驅趕飛過來的蚊蟲。
“走吧。”閆鎮深也看到了他被蚊子咬出的包,站起身就過來要揹他。
“我自己走一會。”楚瀟這回沒讓他背,雖然他這身體體重可能也就百斤左右,但是再加上揹簍裡的獵物,少說也得一百三四十斤,負重這麼多,平地走一個小時人都得累夠嗆,更何況是山路呢。
“你確定能行?”閆鎮深說道:“你不用擔心我背不動,之前踏雪受傷,我也是一路揹回去的,你不見得比他重。”
“踏雪?”楚瀟疑惑。
“嗯,我的第一條獵犬,它受過傷,又老了,也不知道哪次回去就再也見不到了。”
楚瀟看見男人眼中多了絲落寞,“捨不得?”
“有點吧。”閆鎮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身在前面帶路:“你跟著我走,小心點腳下。”
此時正是盛夏,山中很多花花草草,一路都能聞到花香,楚瀟覺得要是腿不疼,這樣走著也挺愜意。
走在前面的閆鎮深時不時的回頭看他兩眼,看他走的平穩才繼續向前,嚴重拉慢了進度,不過男人也沒有生氣。
被男人時不時回頭盯著,楚瀟覺得這人可能是覺得自己太慢,便道:“山路不好走,你牽著我吧。”
走在前面的閆鎮深腳步一頓,有些愕然的看著楚瀟,半天沒說話。
楚瀟可不想等他回答,走到他身邊直接牽起人家的一隻手。
眼前的男人麥色的面板瞬間漲紅,不過也沒有甩開,而是牢牢的抓在手裡。
甚至在心裡想著,這小哥的手就是小,他居然能一整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