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家人被雷劈本就在村裡沸沸揚揚的,在加上這又是退親,又是逼婚的,雖然村長不讓村人往外說,但是架不住別人打聽。
自然不會有人沒眼色的去問正主,但全程都去看了熱鬧的也不在少數,尤其是那天幫楚小小換衣服的吳嬸子,總是被人拉著嘮嘮家常,說著說著就會說到楚家。
吳嬸子一直也不是個多嘴的人,那天楚婉婉讓她作證,那是不得不說實話,但背後嚼舌根,她還是不願意的,就只說,那衣服應該是被雷劈壞的,也算是給逼婚的事情留個轉圜的餘地。
不過吳嬸這麼說,村裡的婦人可是不信的,這不河邊洗著衣服就開始議論上了。
“要我說,這閆獵戶娶了楚小小也沒啥不好的,他那一臉的兇悍樣,家裡又窮,年齡又大,要是不娶楚小小,怕是也得跟李柺子一樣打光棍。”一個小媳婦一邊洗著自家男人的外衣一邊說道。
年紀大些的嬸子反駁,“那能一樣嗎,人閆獵戶好手好腳還能幹,那李柺子就是個酒鬼,再說人家李柺子以前不是也娶過個小哥嘛,就是他喝醉就發瘋打人,硬給夫郎打跑了,這才沒人願意把自家姑娘小哥嫁過去的。”
小媳婦嫁過來沒幾年,倒是對村裡以前的事不太清楚,她是有些好奇李柺子居然娶過夫郎這件事,但現在還是楚家的事更感興趣。
“那你說楚家非要把小哥嫁給閆獵戶,是不是就是想讓楚小小繼續受磋磨啊,反正我看那獵戶不是個好相處的,說不準也會打人呢?”
“別瞎說,你就曉得人獵戶不好相處,人家閆獵戶自小就懂事,要不是被他爹拖累,也不至於……都是命啊。”
這話倒是不假,閆正道沒出事前,在安寧村過的說不上多好,但也不差,不過如今也確實是真的窮,上有個殘廢爹,下面還有幾個幹不了什麼活的弟妹,這一家重擔壓在閆獵戶一個人身上,性格奇怪點倒也是正常。
一群婦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說到最後也都是可憐楚小小,怕是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被可憐的楚瀟是不知道逼婚的後續,冥想一晚,他的精神力恢復的不錯,神清氣爽的哼著不知名小曲出了柴房。
他穿過來就一直在楚家沒出去過,為了有個好身體,他得出去找點好東西補補,也不知道這山上會不會有人參當歸之類的,就算沒有,弄只野雞野兔的也不錯。
這身體明顯的缺油水,前兩日吃的雞湯現在想起都忍不住流口水,雖然楚家後院還有好幾只,要是他敢殺了吃,那李秀蘭肯定又要撒潑。
撒潑對他是沒啥影響,但聽著心煩,反正他也想上山找些藥材,順手抓點無主的獵物就好了。
所以楚瀟在廚房翻出一個揹簍,又去雞窩摸了幾個雞蛋,裡頭放上一把小鋤頭,在楚家人詫異的目光中出了門。
這會正是盛夏,幹活的人一般都是天矇矇亮就去地裡幹活,等日頭大了才回家吃飯,所以這會路上也沒幾個人。
安寧村四面環山,出了村子就得走山路,楚瀟翻找了下記憶,這個楚小小平時也會來山上撿些枯枝斷木回去,所以附近的山頭還是有些印象的。
不過他要找藥材,村子附近可沒有,得往深山裡去。
受前幾天暴雨侵蝕,雷電劈斷了很多樹木,越往深山就越難走。
要是前世的楚瀟,能夠動用異能,有植物的地方就是他的天下,但現在……別想那麼多,小心翼翼的爬山吧。
楚小小這個身體太弱,吭哧吭哧的走了一個時辰,也沒見的走出多遠。
不過一路上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他還是發現了幾株黃芪,可以補氣血的草藥,把黃芪根莖拿來燉雞,對身體有好處。
對於想吃雞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楚瀟打起精神繼續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