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鎮深常年在山中,深山之中的夜裡哪裡敢完全睡熟,這會聽到動靜自然早就醒了。
不過他今日確實有些懶怠,眯起一隻眼睛看著夫郎:“沒睡夠就再睡著一會,我讓娘幫你把粥熱著。”
“起了。”楚瀟拿過衣服,伸胳膊伸腿的都能感覺到明顯痠痛,倒也不全是他深哥昨夜無度的問題,還有就是下山時時不時還要和母鹿角力,也是費了大力氣。
閆鎮深是挺想抱著夫郎再睡一會,可夫郎要起身,他自然也不能賴床。
見楚瀟一直捏胳膊揉腰的,就連忙殷勤的去幫忙,他手勁重,這一按上去還真是夠勁,又疼又舒服,楚瀟不停直哼哼。
聽的閆鎮深又起了反應,被夫郎給了兩腳。
待出了房門,就看到狼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進了小院,圍著他轉了一圈找到存在感後就笑了個地方繼續去曬太陽。
四肢完全伸展的側躺,想讓自己能夠更多的沐浴陽光。
吃過早飯兩人去了老宅那邊,這邊養的只有雞鴨和幾隻兔子,可一天下來糞便依舊不少。
不過現在天氣涼了,不僅沒有蟲蠅,味道也沒那麼重,自然不用像夏日那般每天都要收拾,要是躲懶隔兩日收拾一次也可以。
靠土地生活的農家人,這糞便可是漚肥的好東西,不少人趕車出門,那牛屁股後面都得罩個麻布袋子,自家牲畜的糞便都不願意便宜了外人。
入了冬後,更是能看到一些老爺子揹著揹簍在官道晃悠,將那已經凍結實的糞便饞回去。
閆家牲畜養的多,可旱地水田加起來也不過十幾畝,今年漚的肥那肯定有剩餘,還可以在院門口開一小塊荒地,多用些肥料明年長出點好蘿蔔,好南瓜應該也不為過。
閆鎮深在清掃雞棚,楚瀟就再後院菜地放過,之前種的秧苗這會已經枯萎乾枯,趙桂芝沒來得及打理,楚瀟就都給拔了出來,放火都給燒了。
老人都說這燒過的灰養地,就連家裡灶坑那些灰也從來沒浪費過,還不是堆在一起,下雪前都灑進了地裡。
楚瀟雖說以前在末世就主打一個種地,但方式和這裡完全不同,對於沒啥經驗的人來說,特別相信老人言。
所以這邊火熄滅後,他還用鋤頭到處扒拉扒拉,主打一個雨露均霑。
之前圍在這附近烤火的白雲白雪見火滅了,居然湊過來去拱那些草灰,好好的白色皮毛立馬顯得顯得髒汙起來。
不過好在玩夠了用力一抖,那些灰塵又全都落了下去,再次變成變成兩隻雪白的小狼狗。
家裡狗都吃的比較好,只要不跑遠,就家門附近的荒地也隨便它們跑鬧,有飲食有運動,所以一個個養的有油光水光,皮毛又厚實又鮮亮。
楚瀟將草灰扒拉開,就過去在白雲白雪身上逆毛擼了一把,看看毛裡有沒有藏灰。
被逆毛擼顯然什麼動物都不太喜歡,眼見耳朵都被擼的立了起來。
楚瀟這才在它們肚皮下抓了幾下,兩隻小狼狗顯然被抓的很舒服,直接臥倒把肚皮完全露了出來。
可是狼崽顯然是不能接受任何狗比自己受寵,先是對著白雲白雪呲牙低吼,見沒有威脅到它們,就直接跑過來往楚瀟身上撲。
如今這狼崽體重可不輕,楚瀟看他那架勢立馬起身躲開。
這下狼崽更加生氣,它不是主人最愛的狼崽嘛,怎麼可以寵愛別的狗。
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沒有得到楚瀟絲毫的安慰,狼崽徹底不幹,非要撲到楚瀟不可。
一個撲一個躲,看的白雲白雪也當這是一個遊戲,都奔著楚瀟而來。
娘啊,被一隻撲他也許還沒事,要是三隻都來撲他,那豈不是要被壓趴下,楚瀟轉身就跑,大喊一聲:“深哥,它們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