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葉疏桐決定再坑周書雲一把。
“這事兒還得多謝二姑娘,要不是她昨天去找我,您也想不起我還會制香。
真是多虧了她啊,我囊中羞澀,等會兒回去之後就讓芳平在花園裡採些花兒去謝她,侯夫人,您不會介意吧?”
葉疏桐一雙眼睛十分真摯的看向侯夫人,直把侯夫人看的心火驟起:“去吧,去吧。”
不過是花園裡一些花草而已,讓這個沒臉沒皮的人趕緊離開她的視線,才是最要緊的。
周書語冷嘲熱諷:“你倒是會借花獻佛。”
“我也想給二姑娘好的啊,可是我沒錢啊!”
聽到葉疏桐又哭窮,侯夫人趕緊揮手讓她走。
真不知道這個人的臉皮是怎麼長的,真是厚的離譜。
葉疏桐把賬本抱懷裡,立刻微笑著朝侯夫人行禮告辭,臨走的時候還對那個嬤嬤說:“侯夫人可是答應給我銀子了,你可不許半路私吞,待會兒我可是要數銀錠子的。”
這話什麼意思,誰都明白。
看著葉疏桐離開的背影,侯夫人對著周書語說道:“有時候,人也不能太要臉,你瞧她,不就是憑著這股子不要臉的勁兒,才能活下來嘛。
等你嫁過去,也別太循規蹈矩,要學會變通,知道嗎?”
周書語心裡瞧不上,不過也沒跟自己的母親唱反調,而是答應下來。
葉疏桐離開之後,立刻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果然讓芳平採了一些花草送到了二姑娘那裡。
還讓芳平大聲感謝,說沒有二姑娘找她們家姑娘做生意,今天就沒有這五百兩銀子的手工費。
芳平還說,禮輕情意重,她家姑娘窮,就送些鮮花意思一下,二姑娘是高潔之士,應當最能理解了。
這話很快在內宅流傳,二姑娘是吃了虧,只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
“我在屋外頭都聽見了,二姑娘屋子裡有摔茶杯的聲音,可大了,叮鈴哐啷的。
有個丫鬟還提醒二姑娘,說她這個月沒有份例了,再摔只能拿碗喝茶,哈哈哈……
姑娘我可真高興啊。”
不只是芳平高興,葉疏桐也高興:“知道她過得不開心,我就開心。”
兩個人說的正興起,那嬤嬤捱了侯夫人一頓訓,又來送東西了。
這一次她倒是乖覺,也沒廢話,直接把銀子給了葉疏桐。
葉疏桐一手抓一個銀錠,那沉甸甸的重量,實在是太讓人有安全感了。
芳平也上手摩挲起來,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十分刺眼的笑容,讓那嬤嬤跟丫鬟們鄙夷不已。
葉疏桐可不管她們怎麼想。
收好銀子之後,立刻去檢查香料。
檢查一遍之後,葉疏桐笑著說道:“這些香料可不夠,還有好幾種關鍵的你們還沒給呢。
我給你寫個單子,你趕緊去買來。”
能多薅一把羊毛,怎麼能放過?
很快,芳平在葉疏桐的口述下,寫了一張單子。
那嬤嬤無奈,只能拿著單子離開了。
侯夫人看不上這點小錢,讓那嬤嬤照單子去買。
周書語有些猶豫:“母親,這葉疏桐的要求也太多了,要不,咱們還是用香緣閣的香?”
侯夫人搖搖頭:“香緣閣平常的香料,就那麼多,人們早就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葉疏桐那裡好歹還有些新意,你的婚禮,我必定要辦的隆重且讓人難忘。
不過是些小錢,咱們花得起。
而且,我就只有你一個姑娘,不給你花,難不成給那兩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周書語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侯夫人也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