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璟在南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了,再過上個十幾二十天,等生意穩定下來,他就能回京城。
倒是廣元法師,這一次被折騰得不輕。
“法師,你這一次也真是倒黴,竟被那些匪徒看上。”
“哎,我也沒想到匪徒的母親深信佛法,竟把我擄了去。”
這一次看上丁氏產業的人,是南邊的地頭蛇,他們跟匪徒勾結,在鋪子裡鬧事,官府那邊又向著地頭蛇,一直糊弄了事,那些鋪子的掌櫃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可那些地頭蛇並不滿足於此,他們設計陷害好幾個鋪子揹負人命官司,企圖逼迫丁氏放棄這邊的產業。
他們沒想到,丁氏會派了宋延璟過來。
宋延璟先是讓官府調查案情,洗清鋪子的冤屈之後,便上山剿匪,順便在土匪窩子裡救出了被困的廣元法師。
“老了老了,往後我也不再四處遊歷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京城講講佛法吧。”
廣元法師不由得感嘆,人不服老不行啊。
宋延璟笑道:“那您老就在我這邊休息幾天,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帶您一起回京城。
說起來,這一次還得多虧了一位姑娘的香,我才能如此順利的把您救回來。”
廣元法師聽到這話,笑著回道:“受人恩惠,自當還報,我有一串在佛前供奉多年的佛珠,等到了京城,就送給那位葉姑娘。
佛祖定會保佑她。”
聽到這話,宋延璟比自己得到那佛珠還高興:“既如此那就一言為定。”
葉疏桐不知道自己將會得到一串佛珠,這會兒她正挑那幾個新來丫鬟的刺。
“那兒弄乾淨了嘛?重新擦洗一遍。”
“哎,誰讓你劈柴那麼大聲了,小聲點。”
“我說過了,廁所要一天掃八遍,你沒聽見?這都到點了,還不快去!”
新來的這些丫鬟,都在侯府裡待了很久,自然知道葉疏桐是個什麼性子,根本不敢去招惹她,只能聽她的話做事。
況且她很快就要入宮去做貴人,那可是她們高攀不上的存在,就更不敢得罪人了。
葉疏桐就坐在小亭子裡,吃著水果指揮那幾個人幹活。
有個丫鬟過來說道:“表姑娘,明天是老太太的生辰,也是你露臉的好機會,咱們幾時過去賀壽?”
“不去!”
“啊?”
“我是要去進宮選秀的人,現在見那些人,不是給自己樹敵嘛?
我藏起來才好呢,他們不知道我長什麼樣,是什麼性情,也就不敢輕易針對我。
你有沒有腦子?竟然敢慫恿我出去見人?
哦,我知道了,你是別人安插進平陽侯府的人,想要對平陽侯府不利,是不是?”
葉疏桐這話,嚇得那丫鬟立刻跪地求饒:“不不不,表姑娘,奴婢不是奸細,就是想在您面前表現一下,讓您更器重我。”
萬一葉疏桐器重她,帶她一起進宮了呢,那不是有更大的富貴嘛?
這話那丫鬟沒說,葉疏桐大概也能猜得到。
侯府裡很多丫鬟都有野心,她們不甘心做丫鬟,就想爬床走捷徑,弄個姨娘來噹噹。
只是侯府裡能成事的少爺,就那幾個,有的人已經提前把名額占上了,她們想爬床變得困難無比。
葉疏桐要進東宮,這個訊息可沒瞞著人,侯府裡的丫鬟都想跟著葉疏桐一起進宮,那丫鬟就是其中一個。
葉疏桐懶得理會這些有小心思的人,她才不去給周老夫人賀壽呢,還要下跪給壽禮,現在大家都明白對方是個什麼意思,這些表面文章也就不用做了。
周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