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璟知道了莊傑心軟的事兒,也就等於葉疏桐他們也知道了這件事。
之前,他們就在莊敏那裡知道了這兩個山寨的過往,也明白莊傑為什麼會這樣做,可是他們四個誰都覺得莊傑這一次的心軟不是好事。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明月寨這兩次打鬥,可死傷不少人呢,莊傑因為一點舊情就把人放了,也實在是有些糊塗,真對不起那些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若我是莊傑,非得踏平龍泉寨不可。”這一次莊傑的做法,葉疏桐實在是不贊同。
丁氏也說道:“是啊,早就翻臉分家了,都是兩個山寨了,還記以前的情分做什麼?
這一次他放過人家,人家可不一定會放過他,到時候整個明月寨都會跟著遭殃。
我之前覺得莊傑心軟也是好事,最起碼咱們幾個的日子過的不錯,就算不賣迷香給他們,他們也沒做什麼。
可現在看來,莊傑可能真不適合做這個寨主。”
莊傑作為一寨之主,他有義務為明月寨掃清障礙。
如今原山裡,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龍泉寨,可這一次莊傑竟然放棄,也怪不得明月寨的人會對他不滿。
別人的不滿,或許會因為身份的緣故藏在心裡頭不敢說。
可莊敏不一樣,她有什麼說什麼,這兩天已經跟莊傑吵架好幾次了。
這不,一大早,
“爹,你怎麼就能這樣糊塗呢?
咱們早就跟龍泉寨勢不兩立了,你還念著什麼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師生之情,救命之恩。
你知不知道,沒殺了齊復興他們,寨子裡的人都恨死你了。
咱們寨子裡死了多少兄弟,不斬草除根,你怎麼跟他們的家人交代啊!”
莊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他之前確實是受過人家的恩惠,這是不爭的事實,文景陽拿這個來說事兒,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反駁。
他很想跟自己的女兒解釋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莊敏見自己父親這個樣子,心裡頭實在是憤懣。
這個家,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莊敏憋著一口氣跑下山,來到了村子裡,她也實在無處可去,就又來到葉疏桐這邊,想要說一下心裡面的委屈。
葉疏桐正跟丁氏商量著過年要準備什麼年貨呢,沒想到莊敏,眼睛紅紅的跑了進來。
葉疏桐見她這樣,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連眼淚都顧不上擦,別把臉弄花了。”
這會兒天氣可冷著呢,臉上的淚水要是不能及時擦乾,冰涼涼的,可難受呢。
莊敏抹一把臉,帶著哭腔說道:“還能因為什麼?我爹唄,他辦了那樣一件錯事,我都跟著沒臉見人。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現在山上的人對他意見可大了。”
葉疏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讓她用熱水洗洗臉,趕緊到屋子裡來暖和一下。
“既然你在這山上有些待不下去,不如就去安興城待上一段時間啊。
等這件事情的影響小了,你到時候再回來不就行了。
我正想跟你說一下呢,我們準備這兩天就去安興城買年貨,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
要是莊敏也一起去安興城,那這出去的時候,可就不用擔心別人糊弄他們了。
若是沒有之前的衝突,或許留在這山裡頭過年也不錯。
可是世事無常,這明月寨已然成為是非之地,離開,或許才是好的選擇。
葉疏桐跟他們三個商量過,要是朝廷那邊的人走了,他們就可以在安興城租個宅子過年。
這一次,她先跟宋延璟去瞅一瞅,要